“既然你回绝拜访众神之乡,你的身份就不会获得承认,你的权力也不会遭到庇护。我是孟菲斯的保护神,我在我的塞普发明了你,那么我就有权对你停止措置。”
塔纳托斯闭上眼睛无声地叹了口气:如何换了个天下,还要碰上这等烂事?走到哪都被人针对,是我长了一张讽刺脸,还是各个天下的神都不是甚么好玩意儿?
而这一次,身边没有拉神炽烈的太阳光芒挽救他……
与此同时,那团通俗的“暗中”仿佛被权标上的神力“中和”,平空消逝了。
就见塔纳托斯黑袍一抖,玄色的牛犊呈现,四蹄一蹬向猎鹰迎头撞去。两只植物缠斗在一起,牛犊毕竟幼小,力量较着不及猎鹰,很快就落入下风。
跟着权标的砸下,塔纳托斯感受一股沙尘暴普通的庞大压力向他覆盖而来。无形的飓风裹住他的身材让他难以转动,细碎的神力好像砂石鞭挞着他满身高低,隔着黑袍也感受模糊作痛。
普塔赫的心脏扑通猛跳了一下,然后就像被甚么东西紧紧咬住,痉挛、疼痛,没法再跳动。他眼神板滞,脑筋一片空缺……不,是一片暗中,黑暗中仿佛无形体恍惚的大蛇来回游动,环绕他嘶嘶回旋,猩红的眸子不时看他一眼,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吞噬入腹。
他通过接收阿图姆的“巴”将本身转化成了一个埃及神,但这并没有窜改他的本质。作为“巴”的黑公牛独立存在,他的本质还是死神。已经转化结束的那部分死神神力、黑夜女神的力量以及无生之力,在埃及也能还是利用,同时作为“巴”的黑公牛,又给了他一种独属于埃及神的力量。
“阿……阿波普……”他喃喃着,仿佛又回到了跟从拉神乘坐太阳船,深切地底面对阿波普的那一次。
“看来你的真正企图,并不是劝我拜访赫里奥波里斯,你只是在摸索我。”塔纳托斯嘲笑,“我就说么,如果真是美意,如何会一句接一句,不断地念叨。”
却不料权标击中“暗中”,立时没入,权标上附着的浑厚的神力像被甚么东西直接吸走,消逝得无影无踪,而黄金权标的权标头也像被鳄鱼咬了一口,疤疤癞癞缺失了一大块。
他回身面对普塔赫。
暗中裂隙敏捷扩大,普塔赫连退几步,一咬牙,权标猛击空中,撞起一蓬金沙,金沙满盈如烟雾,侵入暗中裂隙,敏捷将暗中崩溃,统统规复如常。
这时普塔赫身边那些斑斓的神妻少女都已经散去了,全部神殿里就剩他和普塔赫两位真神。普塔赫手中呈现一柄黄金打造,圆头长柄,仿佛没有刺的狼牙棒一样的东西,塔纳托斯记得这玩意儿仿佛叫“权标”,是古埃及神和法老身份的意味,既是礼器,也是战役时用的兵器。
普塔赫感受暗中裂隙内里幽深奥妙难以看破,不由一惊,从速收回权标,不敢持续向前。
“怎、如何回事?!这是甚么力量?!”普塔赫大惊。他第一次碰到能直接“吸走”本身的神力,并且将本身的神器一击粉碎的力量。
“孟菲斯的普塔赫,你肯定禁止我吗?”塔纳托斯伸出右手,玄色的长柄巨镰划着圈飞到手中,他将巨镰斜斜向下,搭在神殿红色的地砖上。
他见塔纳托斯又打出一团“暗中”,固然感受比之前的还要奥妙,还要有威压一些,却也没有太在乎,黄金权标运足神力,一锤上去,就要将这团“暗中”直接击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