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摇了点头,道:“我哪能和白马将军相提并论?他是受世人敬佩的大豪杰,我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怎可望其项背。”神采暗淡,语中略带伤感,想是念及本身的出身,黯然神伤。
月色迷蒙,夏风吹拂他狂乱的黑发,他一动不动,几只萤火虫盈盈飞在青草扶摇间,班驳了草地的暗淡。白鹤卧在他身边,他也不觉。一张清丽脱俗地脸容闪现在那玉轮当中,那样婉约细致,那样敞亮,那样遥不成及,她的声音,她的如墨长发,以及她的衣角,回旋在他的脑海,心潮跌宕起伏,轰轰冲震心扉・・・・・・唯有月光存在,全部天下仿佛都消逝不见,而月光那么刺眼。
象巴图哈哈狂喜喊道:“兄弟真气更加强猛了,来,瞧瞧咱哥俩哪一个杀得蝙蝠多。”当下纵声狂笑,猛地一阵急攻,真气猛撞。
走了小半时候忽听火线传来一阵短促地蹄声,只见月光下模糊约约呈现一片人影。白鹤霍然惊啼,巨翅陡震。待跑的近了,本来是数十蛮族懦夫,骑着犀牛,正朝这里疾奔。远远便听得他们喊道:“前面的但是孟爷么?”孟满回道:“恰是!”那数十人赶到近处,当前两人翻身下来,朝孟满躬身施礼道:“部属看到孟爷的炊火信号,便敏捷赶来,请孟爷叮咛。”此人说话极是恭敬,显是孟浑身份尊高。孟满道:“好了,已经没事了,只是几只猛兽罢了。我们这就要赶往峡谷,你们便留此持续刺探罢。”那两人应道:“是!”然后翻身上兽,号召一声,数十骑霹雷隆往前持续赶去。
象巴图灵光霍闪,仓猝喝道:“快用气刀。”一声暴喝,青花当头一震,已晓得他企图。当下凝神聚气,忍住胸口剧痛,双掌霍然电出,扬手劈落。两道刺眼刀形青碧色光浪,铿铿两声,飞旋激射,绕着白鹤螺旋飞舞。只听扑哧声响起,鲜血激射,蝙蝠群中蓦地收回一阵痛咝悲鸣地尖啸叫声,长尾蝙蝠兽痛吼伸直,急弹飞射,红眼尽是怒骇之色,好似遇见甚么可骇的事物。本来青花方才那两记气刀,螺缭绕舞,气浪十余丈长在蝙蝠群中劈舞绕飞,将其长尾齐齐斩断,那长尾蝙蝠兽吃痛嘶吼,触电般弹射出去。
象巴图大呼一声,闪身窜到青花跟前,肝火冲冠,嘿然嘲笑道:“我当是甚么短长角色,不过是戋戋几只小蛇儿,便想难住你爷爷吗?嘿嘿・・・・・・”话音未落,潮流也似地毒蛇阵已经伸展至脚下,跟着笛音朝二人举头吐信,呲牙裂嘴。二人惊怒,倒是白鹤嗷嗷欢叫,利爪扑扯,长喙啄食,已吞食了数只毒蛇。白鹤贵为轩辕神鹤,与黄帝数十年,早已百兽莫欺,百毒不侵,这会儿只顾欢畅地吃起毒蛇,涓滴无惧。青花心头一动,仓猝喊道:“白鹤你快大声叫他几声吧,要不然我俩可就要变成毒蛇的事物啦。”白鹤白了他一眼,扑棱一下翅膀,扬颈尖啸。这一声叫声,锋利刺耳,直震得世人耳中嗡嗡作响,那黑衣人的笛声顿时被讳饰抬高,蛇群没了笛音操控,顿时无头无序,茫然不知所措,又被白鹤叫声震慑,纷繁四下逃窜。水军们啊呀惨呼,本来群蛇惶恐逃窜,碰到水军便咬上一口。青花趁此机会,衣衫鼓励,真气轰然自丹田喷薄,沿着右臂激涌,朝那吹笛之人撞去。
二人走到人群中间,象巴图朝那白衣公子叩拜道:“部属象巴图返来复命,少主安好?”话音刚落,人群顿时哗然怒愤,有人大声叫唤道:“叛徒,叛徒,快杀了他!快杀了他!”怒骂仇恨之声此起彼伏,潮流般将象巴图淹没。象巴图耳入耳得尽是欺侮漫骂,心头火气,刚要发作,一抬眼瞧见白衣公子,顿时压住火气。那白衣公子神采稳定,一双通俗的眼睛幽幽望着象巴图旋即悄悄扫了一下跟在他身后的青花。旋即将锋利的目光搁在象巴图身上。象巴图正自难堪刚欲说话,只见左边人群中走出一人,肥胖如柴,年约六旬,却还是精力矍铄,一簇乌黑髯毛垂直胸膛,瞧来很有些仙风道骨。此人冷冷盯着象巴图,眼神如蛇,嘿嘿道:“共工那厮予你很多好处吧?不但免除杀身之祸,还升官发财,嘿嘿,想来极是舒坦舒畅罢!”象巴图识得此人,那老者乃是南荒虎族大长老费庆,真气神通双修,一柄上古神兵虎头禅纵横开阖,少有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