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流逝转眼间已过十五年,时价帝舜六十年。大荒西南,若山。
正在这时大地一阵震颤,灰尘飞扬,数百匹龙马潮流般涌来,其背上各坐一名黑衣劲装背负刀剑手握枪戈的男人。当前一人肥胖如猴,长眉鹰钩鼻,双眼颀长寒光暴闪。
在其身侧一个浓眉黑须的高大红衣男人怀里抱一柄长剑,道:“百姓耳,大水何!大哥你已经极力了,这大水纵横残虐千里,吞山没岭,气势不挡,实是数百年来大荒从未遇见过的。便是陛下水军悉数管理,也一定有效,你不必过分自责。”这二人恰是白马鲧与皋陶。
当是时只听东南边湖边扑通一声,浪花叠起,一道昏黑的人影已游弋水底,“哎呀还好来的及时。”一个少年的声音突然响起。月光如银,洁白敞亮,照在一张超脱天真的脸上,那脸上挂着浅含笑意,一双浓眉星目反射点点月光,仿若两颗珍珠翡翠,惹人重视。
皋陶道:“我有一件事不明白,‘息壤神土’能力无穷女娲之时髦可补天,施放出来决计不会有忽略,却为何堵不住地上的大水呢?当真奇特。”白马鲧仰天而道:“我也奇特,我们在五处重点河道施用神土,不但无用反而适得其反,大水更加汹狂,不能不让人惊奇。”皋陶道:“莫非神土···有假?”一语如雷,白马鲧蓦地一惊,转过甚望着皋陶,眼中惊奇不定,半晌道:“神土乃是陛下赐赉的决计不会出错。”说这话时他模糊有些迷惑,一时又理不出眉目。皋陶道:“只怕是有人在期间动了手脚,也未可知。”白马鲧道:“水神共工?”皋陶淡淡点了点了头,道:“共工虽位列水神,可生性滑头气度局促,党同伐异,陛下也顾忌其权势。大荒传言陛下成心将帝位禅让与你,水神会如何想?”
白衣女子凝睇半晌,脱去衣裳,暴露昆仑山上千年冰雪般的胴体,泛着月光的微晕,飘入湖中。水花轻溅,她已没入湖心,剩下青丝漂泊,随波摇摆。
当是时忽听大河下流炸起一声响雷也似的怒骂声:“雷劈的共工老贼,老子今后非拧断你的狗头!”紧接着一道人影冲天而起,朝这冲来。
那龙头双眸血红,遥遥瞪视共工,大口喘气。共工神采微变,稍有恼色,冷道:“好一个元神合体,竟将本神的玄水印一击撞飞,看来本神小瞧了你。不过白马将军这只骏马将近变作一只死马了。”话音一落,御印撞来。白马鲧悲嘶一声,俄然挣站了起来,奔到皋陶跟前,一口叼起皋陶,御风往东西南边奔飞,他固然受了重伤,但流亡之时仍趋势如电,转眼间已在百丈外。这时相繇断喝道:“那里走!”御风便追。他被皋陶的水天一色击伤,若不是他真气雄浑,只怕此时已坐在冥王殿里了,饶是如此仍受了些许内伤。共工怒道:“斩草除根,千万别留了活口!”······
洁白的月光穿过湖面径直洒在她的肌肤上,酥胸高挺,柔荑纤细,道道碧光在她周身流转,印的湖水白碧交参,残暴斑斓。白衣女子赤裸身子浸泡湖中想必是在修炼甚么武功神通,只见那流转循环的青碧色光芒绕着她奇经八脉五脏六腑旋舞,时而暗淡时而灿烂夺目,每闪烁一次,便激起一圈波纹,荡向岸边。
本来金发大汉恰是大荒五将之一的九头蛇相繇,共工座下最为凶悍的部将,真气雄浑莫测,可谓入迷入化。相繇赤裸双臂,赤髯似火,仿佛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他嘲笑道:“莫非白马将军敢抗旨不尊?”正说间大手挥动,两记金光如星斗破空,吃紧撞落。白马鲧长戟一挑,青光暴吐,漫天雨珠受激,四散飞射,气浪狂飙也似朝金光怒撞而去。皋陶暴喝一声,长剑铿然出鞘,白芒清冽,吃紧劈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