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再看,却似有人家住处普通,端的好地点。但见那翠藓堆蓝,虚窗静室,室中置一锅灶,其间崖存火迹,木座木床甚好,木盆木碗更堪夸,浑然象小我家。看罢多时,天仇方才想起背上的慕容杰,寻了个洁净之处将其放下。
“好你个华阳妖女,谋了吾师兄,害了吾,现在竟然连我师侄都要洁净扑灭。此仇不报,我【破雾剑】秦一飞,誓不为人。”秦一飞愤恚的说道,一掌下去就拍碎了一个木碗。
“甚么?那妖女竟然会放了你?”天仇吃惊的看着秦一飞。
说罢,白衣身影将自家宝剑一抛而就,天仇接过宝剑一看,只见剑柄之上,刻着两行小字“赠吾弟一飞,向梁书”。
再看天仇那口剑,只见剑刃被一片薄薄的白的绢纱包住,天仇的铁剑虽说不济,却还是非常锋利。但对于起薄如纸的绢纱,倒是毫无着力之处。真让人始料不及,那人白衣人是怎般修炼,竟能将绢纱当作兵器,并且另有那么大的劲力。
“何事?你说便罢。”秦一飞答道。
天仇大步上前,背起躺在地上的慕容杰,跟着秦一飞的脚步朝着大树走去。
天仇朝着秦一飞,靠了畴昔,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
天仇惊奇不定,抽出铁剑,脚尖一点,立即发挥上乘轻功,身子平空拔起,一跃而起,忽听得一声嘲笑,仿佛有人在耳边喝道:“看剑。”
天仇跟着秦一飞来到大树旁,只见秦一飞身轻如燕一跃而起,天仇尾随将身一纵,已然来到了一庞大树干之上。天仇立品张望,已然落空了秦一飞的身影,突的富强的树叶当中伸出一只枯瘦如柴的手臂,一把将天仇拖将乐出来。
此声沙哑不堪,天仇心中一怔,只觉剑柄一颤,似是被甚么东西往外一扯似的,接连躲身晃了几晃,几近跌下。幸而她昔日勤奋习武,加上瑶台大战伤愈,修为很有进境。天仇铁剑未致脱手,转头一望,只见白衣身影也跃了上来,面上亦是暴露惊奇的神采。
白衣身影的功力较天仇高出一筹,当即辨出剑锋走向,急将衣袖一拂,只听得“嗤”的一声,天仇奔驰而来的剑锋已附在袖上,避之不及低头一看,竟将本身的衣袖划了一道口儿,就如用薄刀片拉过普通。白衣身影也不由得大吃一惊,虽说天仇使的确为【穿云破雾】合璧招数,但是两剑合璧,须得二人交谊相通,不然只会徒伤性命。
就在此时,白衣身影传出一声:“罢了罢了【穿云破雾】哪是朝夕便可体味。大侄女,我有你父辈一信物,你一看便知。”
天仇借着微小的火把亮光,看清了【破雾剑】秦一飞的样貌。的确是个俊朗不凡的美女人,只是可惜了在他那白净如画的脸颊上鲜明刻着几个字“华山荡子,瑶台败将”。
“您去了瑶台,我为何从未听家父提起过此事。”天仇接着说道。
布告以后,只听得白衣身影笑道:“不打不了解,你且随我入屋,吾有话问你。”
慕容杰也好,天仇也罢,当上面前古怪的家伙,不过都是萍水相逢的过路之人。维摩罗什既不想同他们树敌,也偶然替他们出头。说来讲去,再维摩罗什心中,这些人都是唐人,他们的恩仇情仇,同本身全无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