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杨俄然伸手,掐了一下金镶玉的面庞,就像刚才金镶玉掐他面庞一样,“我说的是你身上的门。”
竟然反被调戏了!
“如果你是厨娘,那你做的饭必然很好吃。”李杨道。
“好嘞。”
金镶玉有些意兴阑珊,借口道:“我去给你催催素面”,便走了。
李杨毫不在乎,任由她看着,直到吃完。
“本来是道上的人。”
她更不是一个肯亏损的主,特别是对男人。
李杨换上浅笑,刚要打号召,女人却先开口了。
本来她还觉得李杨是个嘴花花的嫩雏,现在却有些吃不准了。
环境没有窜改,变了的只是李杨。
“瞧你说的,开门做买卖嘛。”
在这类萧瑟的戈壁内里,竟然也有这类绝色才子!
翻身下了骆驼,李杨刚要去敲堆栈的门,小土房的栅栏门倒是翻开了。
好小子,这会儿倒是起来了。
李杨不由看畴昔,眼中尽是惊奇。
金镶玉可不是那种被调戏完后,脸红跑掉不敢见人的小女人。
“现在我能进门了吗?”李杨指了指还是紧闭的堆栈大门。
“如何讲?”金镶玉皱眉道。
……世人全都兴高采烈的应和着。
“何故见得?”李杨道。
因而说了一句道上的黑话,“八方风雨比不上我们龙门山的雨。”
龙门堆栈不大。
也不小。
女人笑的更娇媚了,“就是我。”
最后,金镶玉的目光落在李杨头顶的短发上,摸干脆的问道:“你该不会是和尚吧?”
黑子立马见机的退走了。
女人脸上已经换上了笑容,“你必然是第一次来大漠。”
李杨看了看四周。
女人顿时收回一阵娇笑声,“你可真会说话。”
“都凑上来干甚么?一碗素面。”
金镶玉走入堆栈,顺手一带,关上了堆栈大门。
金镶玉内心啐了一声,脸上媚意不减,朝李杨一步步缓缓走来。
顺子接过缰绳,撇了一眼堆栈内的李杨,“那人?”
“谁晓得他从那里听来一句道上的话,便跑来我们地头上装蒜。”
走出一个女人。
女人抬手指了指飘荡在风沙中的旗幌子,上面龙门堆栈四个大字都快磨没了,“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金镶玉皱了皱眉。
“感谢。”李杨将银子放在桌上。
李杨毫不在乎。
“干。”
“粗陋了些,但是刚打扫完,绝对洁净。”金镶玉道。
一个大男人茹素?
莫非是没钱?
“会不会是装的?”黑子道。
说是上房,实在就是土房罢了,墙面都是光秃秃的黄泥巴,窗户就是在泥巴墙上掏的一个大洞,用一块布盖着,桌椅都是粗制的木板制成。
内心却在想:
金镶玉没好气道:“草他爹的真倒霉,半个月没开张了,好不轻易来了一个,还是这么好的上等货,竟然只能看不能吃,邪门了,此人重新到脚,如何看都不像是道上的人,恰好就能对上老娘的话。”
“对对对,瞧他那细皮嫩肉的模样,绝对是第一次来大漠的,这类人死了也只当是在大漠里死了,谁会想到是我们?并且明天店里底子没有外人,关起门来杀猪,这事传不出去。”
……已经半个月没开张了,世人都不想放过李杨这一票,你一言我一嘴的,听得金镶玉眼睛又亮了起来,仿佛已经看到那支驼队又回到了本技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