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纵横万里的冰墙,壁立千仞、耸峙如山,季羽不但不感觉它气度严肃,固若金汤,反而感觉它就像一座樊笼,他的娘亲就住在内里。不知是忘忧酒起了感化,还是用不了多久就要见到魂牵梦绕的老婆,季天仇面色看起来精力多了,积郁心中多年的苦痛仿佛都谈了几分。
季羽偷袭胜利,见对方如预感般跌倒在地,当即五指箕长,模糊闪出淡淡白光,凌厉狠辣的朝他胸口抓落。哪知这一抓,却抓了个空,咔嚓一声,五指插入空中,留下五个指洞。李淳身子突似一条游鱼般滑了出去,堪堪逃过一劫。随即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跃起,整张脸刹时阴鸷下来,盯着季羽,道:“小兔崽子,好本领,差一点就栽到你手里。说吧,是谁派你来的,或许能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季天仇苦苦一笑,只觉儿子这话未免孩子气,婚礼当天不知有多少盖世强者,凭他父子俩可否混入婚礼现场都成题目,更别提大闹婚场。见儿子雀雀欲试,笑道:“你去婚场拆台,就不怕妈妈打你屁股?”季羽道:“如果她肯跟我们归去,挨一顿打,又算得了甚么。”季天仇摸摸儿子脑袋,宠溺地指责了一句:“你这傻孩子!”
四方楼中,季羽父子商讨后,决定分头出去刺探动静。街上火食稠密,来交常常,比及父亲的身影在转角处消逝,季羽才开端行动,穿过几条繁华的街道,沿路竟是矗立的修建,朱门大院到处可见,各种店铺字号鳞次栉比,呼喊叫卖声不断于耳。但见一栋几层楼的堆栈,内里客人熙熙攘攘,华服珠履,一看便是大贾富商。
这些人中,定有聘请插手婚礼的,季羽目光炯炯,大步走进,径直上了二楼,跑堂过来号召,菜价固然贵,但他家在天水城也是一股不小的权势,这点钱还付得起。酒菜上桌,季羽冒充喝酒吃菜,侧耳谛听,西首坐上果有三人在群情他母亲婚嫁之事。
李淳轻笑一声,看来真是本身多疑了,蓦地之间,只觉身后一缕指风,泛着一股热气,向他脑后风府穴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