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仇苦苦一笑,只觉儿子这话未免孩子气,婚礼当天不知有多少盖世强者,凭他父子俩可否混入婚礼现场都成题目,更别提大闹婚场。见儿子雀雀欲试,笑道:“你去婚场拆台,就不怕妈妈打你屁股?”季羽道:“如果她肯跟我们归去,挨一顿打,又算得了甚么。”季天仇摸摸儿子脑袋,宠溺地指责了一句:“你这傻孩子!”
幸亏他临敌经历丰富,身子前扑。那人好似早已预感到他身子会前扑,俄然改指为爪,氛围咔咔作响,猛朝他后心关键抓去。李淳毕竟是登峰境强者,危难关头却不慌乱,灵力聚于后背,好像披上一层护甲。可那人反应神速,当即沉身扫腿,反攻他下盘。李淳心中震惊,此人一招收回,竟早已推测他的应对之法,是以三招使下来都一气呵成,节节贯穿,毫无一丝生硬拘囿。此时他要变招,已然不及,身子蓦地腾空,跌倒在地。
酒足饭饱,只见那人拱了拱手,起家向同桌二人告别。季羽待他下楼,结了账偷偷跟在前面,始终与他保持一个绝佳间隔,既包管不被对方发明,又制止跟丢。北风冷冽,那人似觉酷寒,紧了紧衣领,走近一条冷巷。季羽跟了出来,不由得一怔,只见面前是一条死胡同,那人竟不知去处。
李淳轻笑一声,看来真是本身多疑了,蓦地之间,只觉身后一缕指风,泛着一股热气,向他脑后风府穴点来。
这些人中,定有聘请插手婚礼的,季羽目光炯炯,大步走进,径直上了二楼,跑堂过来号召,菜价固然贵,但他家在天水城也是一股不小的权势,这点钱还付得起。酒菜上桌,季羽冒充喝酒吃菜,侧耳谛听,西首坐上果有三人在群情他母亲婚嫁之事。
季羽偷袭胜利,见对方如预感般跌倒在地,当即五指箕长,模糊闪出淡淡白光,凌厉狠辣的朝他胸口抓落。哪知这一抓,却抓了个空,咔嚓一声,五指插入空中,留下五个指洞。李淳身子突似一条游鱼般滑了出去,堪堪逃过一劫。随即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跃起,整张脸刹时阴鸷下来,盯着季羽,道:“小兔崽子,好本领,差一点就栽到你手里。说吧,是谁派你来的,或许能让你死得痛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