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明火,实是修炼玄魔宗“噬魂经”功法所得,这一点,孟浮倒是晓得的。
看着孟浮微微颤抖的双手,薛真人的话语蓦地变得短促起来:“你夙来心高气傲,自大资质、心智都远胜平辈,只是,你对叶星,乃至是李明轩能先一步获得传授而心生不满,是也不是!”
孟浮依言,目光恰与那双狭长血眸相对,又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去。
心机电转,孟浮悚然一惊,暗自惶恐道:“莫非薛真人欲行之事竟是‘夺基*’?他莫非不惧神魂陨落所产生的怨力吗?”
“好!”薛真人似是非常畅怀,咳嗽了好几声,旋即拍了拍孟浮的肩膀,道:“我有些乏了,你且下去吧。明日这个时候再来寻我,我自当传授丹道与你。”
一缕幽明火,即便是本命境修道者也不敢应接,足可见其威能。
这是间阴暗的静室,角落的丹丸残渣泛着微小光芒。孟浮甫一入内,便闻到了某种奇特的香气。
孟浮心知,若真是夺基*,他的道行未增至真元境,神魂还是懵懂,便没法用作夺基之身。
“届时,天高海阔,任我去留!”
“弟子错了!弟子错了!”孟浮面色煞白的低下头,连声道:“求真人再给我一次机遇,我再也不敢了!”
在观想灵窍的过程中,一缕淡不成察的赤芒粘附在元气当中,如果不细心察看的话,恐怕就会被瞒畴昔,而这,便是刚才薛真人那看似鼓励姿势,轻拍孟浮肩膀所留下的陈迹了。
孟浮呼出一口气,极力使本身安静下来,脑海中,方才进入静室的一幕幕画面流转而过,恍若梦境。
孟浮微露喜意,道:“真人过誉了。”
“至于你嘛,”薛真人暴露一抹赏识意味,道:“许是多年杂役糊口培养了你过民气智,又肯学肯练,这等良材美玉,倘若砥砺一番,必然大放异彩!”
如袅袅飘零的熏香,香气当然奇特,但孟浮却清楚发觉到此中掺杂了血腥味,想来是薛真人肉身受损呕血而至;而那角落的丹丸残渣,能够积存如此之多,其吞服下的丹丸数量又有多少!
若非如此,薛真人怎会整日躲在静室当中,连炼制好的丹丸都只是叮咛弟子送去,很有闭关之势。
“我并无见怪你的意义,不必多虑。”
须知若道行晋升至炼气境美满,修道者便需凝气化液、筑成道基,方能晋入真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