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摄魂曲!”
来者一袭白衣飘飘,面庞俊美非常,年约十七八岁,看起来就如同落入乱世的翩翩公子。
薛真人似有些骇怪,眯了眼打量半晌,才意味深长隧道:“本来是女子之身,无怪乎有股子脂粉气缭绕不散。”
“修道并不是绝情灭性,而是获得力量,超脱循环,追逐心中的道!由小爱延长至大爱,继而广传道统,为天下人计,这又如何谈得上绝情灭性?”
“此番果然是忽视粗心了!”
夜垂垂深了,李明轩家中虽不富庶,但亦有几间洁净屋子。经其父母略加清算,将最广漠的一间屋子让与薛真人,孟浮与李明轩则住在一起。
他的父母,并不在此中。
……
“轩儿?”男人眼中闪过一丝亮色,又有几分担忧,迟疑着,还是让几人进了屋子。
心念微动,孟浮约莫体味其心机,却不直接道破,而是应道:“天然能够。”
得知几人的身份,这对劳累大半辈子的佳耦较着暴露了畏敬之色,固然对李明轩仍旧存着一分体贴,但那谨慎翼翼的态度,眼中暴露的防备,无异于给了李明轩当头一击。
李明轩转过身来,低声道:“师兄,我想问你一个题目,能够吗?”
世事迁徙,当月朔心将后代送入修道门派的他们,现在形单影只,再无后代在膝下顾问、奉侍,不知他们是否悔怨过曾经的决定?
苦笑一声,孟浮果断了心志,道:“并非如此。修道的底子,在于切磋,在于追随,在于道行臻至长生久视,与六条约寿!”
“你们是谁?”
当他落入到炼尸群中,手执一根墨玉般的长萧吹奏起来时,一条条肉眼难见的波纹如春雨洒下,落到炼尸群中,后者便仿佛鞭子差遣似的,生硬前行。
现在看着这足稀有十人的炼尸步队,孟浮暗自惶恐的同时,又不免有几分光荣――
听了这话,白衣人面色为之一僵。
耳旁传来一阵轻微的呼噜声,孟浮不觉发笑,望着窗外的洁白明月,却没有半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