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无舟发笑,他平生人少有废话的时候。前次在云霄宗,体验过一次以言语享用胜利快感的滋味,那便足矣。只此一次,莫说林正戈还没死,便是死了,他也无谓多做废话。
裴弦脱口而出:“左无舟!”
仿佛以风速传播。三邈城一时噤若寒蝉,犹自记得那好像天国好像杀神的一幕,不知多少人展转反侧难以入眠。
如果觉得左无舟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得道高僧,那么信赖被他杀死的人全会从天国爬返来。他不过是有所为,有所不为,勿须事事介怀。
……
哀痛!
******
“一边静观其变,一边暗中搜刮长生丹与万年火液。”左无舟有些亢抖擞来,此时此地云集极多强者,如不能一战,实是毕生之憾事:“临时如此,再谋筹算。”
本来他还觉得左无舟要折磨他一番,在痛不欲生的煎熬中,等候半月,仍未等来。这等精力煎熬,反倒是将近将他摧垮了。
夜叉还是不懂左无舟,左无舟喜好战役,但非滥杀之人――冬宗之亡纯属一时怒起,拿来泄愤,别当另论。最首要的是,左无舟不喜好做无谓的事,比如以往以为庇护溪林是很无谓的事,他就不如何放心上。
青年容颜上泛住一层奇特的光芒,好像玉一样,端倪间实是难测其实在年纪,既是沧桑,又是年青。向他颌首。
“一起走来,熟悉的人与事愈来愈少。魂修公然是孤傲之途。”左无舟展眉,神采沉下:“你放心去吧,你们林家不招惹我,我也无谓特地跑去杀了他们。”
流东城嘲笑,表情非常庞大。一是至心想收左无舟为徒,一是至心想杀左无舟,实是冲突。
在寻觅长生丹与万年火液上,古一意在重云国的人脉无疑有极大帮忙。何如古一意前次被支开,就一向再没有现身返来。
……
“淡水国其志不小,本次大君会必肇事端。”几次考虑,理顺思路,左无舟想得透辟:“如果我要卷入此中,以做磨砺,当是临时忍住,获得长生丹再做筹算。”
“谈矮子必然来了。”流东城轻叹:“陛下,淡水国异动,连我重云都有发觉,其他各国岂会一无所知。这容河大区二百年的相安无事,终是要毁于一旦了。”
……
皇孙悻悻不已。谈司在一旁笑:“太子,听闻这左无舟作为,想来是一个脾气暴躁,不知进退之人。这等愣头青,还需防着他今晚做些甚么。”
流东城原觉得左无舟是暴躁打动的性子,谁知等得数日,仍无动静,油然也是利诱不安起来。
何为无谓之事?与亲人朋友无关,与魂修无关,根基就是无谓之事。他既成武君,与武尊战役,就难再故意得体味了。怎会为了一个谈司起火。
堂堂武尊,竟有被关押在柴房,暗无天日的日子。林正戈羞愤欲绝,恨不得立即脱困杀光溪林人。
流东城皱眉:“左无舟竟然没有反应,他敢一个打动就以一敌百,战法又如此狠恶,想来当是那等脾气如火之人,如何忍得!”
太子愠怒,若非去者全死了,他还不知此事:“你怎的还不懂,慢说一个溪林,便是左无舟,死了就死了,我九崖莫非还怕了他们不成。你倒是不该不问我就私行行事。”
沙相使者目瞪口呆:“左大尊,您……您是沙相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