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左无舟,仿佛就是一枚人形枪弹,沿直线打将出去,就再无物能令他逗留下来。
如此断交,如此拼搏,如此斗志,岂不教人唏嘘豪情盖天。
须知,当年曾有一名练就一身血魂的魂修士。残杀无辜,专门猎杀各宗各派的魂修士来修炼。当年激起公愤,被追杀之时,都绝然没有这等庞大的阵容。
所谓舍得一身剐,敢把武帝拉上马。这等胆色,这等拼搏,恰是荡气回肠。
……
但就在这一转眼,左无舟俄然转向,扑往流东城!
“‘藏龙魄’,‘变形魄’莫要教我绝望!”左无舟一顿,双瞳的墨玄色迅疾分散,充满满眼:“是云霄余孽来了!如此再好不过。”
九大武帝微微色变:“此人当真疯了,这数百米高的山跃下去,不死也去半条命。他觉得他是谁,会飞啊。”
“哪边?”茅道临双眼怒睁,大怒燃烧下俄然感受不对:“此人的打扮好生眼熟,如何会没有气味。”
顷刻,在不远处,十尽刀嗡嗡轻颤,流转赤色,按左无舟的情意,禁止了一会的气味,才油然大爆出来。
“我等的就是你们飞。”
包难遗和车暂不知内幕,实是难以设想,能令九大武帝一道追杀的武君,能令容河各国各派一道追杀的人,到底是做了甚么。
……
左无舟,跑下去。就像你在魂修之途的奔驰一样,不要停,不要有一丝一毫的逗留,没有人能令你心动,没有人能令你摆荡,没有人能令你停滞。跑,持续跑。
这一幕好像刀雕斧啄,许很多多的人纵其平生,竟亦没法忘怀这一个暴雨中奔驰的身影。
能在这如此剧痛的景象下,还是得以保持绝对的复苏认知,实是有赖于他那千锤百炼的意志,以及战役经历。左无舟狂声吼怒:“云霄余孽,一道死吧!”
刀挑刀斩,沿途无数石块滚滚而下,或是漫天飞舞而下。老是提早得一线机会,总给左无舟争夺了缓一口气的机会。
……
群雄无不心惊,流东城和柳暮云羞怒难当。拼住吃受武帝半击,也要斩杀丁真此獠于刀下,可见杀心之坚。
身法蓦地暴涨,“翻天印”如风雷交集轰将出去。左无舟如遭雷殛,狂喷鲜血,强逆魂力,再是一口鲜血喷将出来,鬼怪般的直扑……丁真!
挡在身前的魂武君一见胆怯,举刀迎去,竟是连人带刀被悉数轰入大地中。掌中长刀脱手,颤鸣振飞,双掌虎口迸裂。
……
笑声愈是显出骨髓里的那分孤傲,那份铮铮之骨。所谓百万军中,取其首级,不过如此。
以极速奔驰,抖擞毕生最极峰的时候。每一奔每一刀,都好像雷霆万钧,教人无从抵挡。
谈怒反而笑吟吟:“这小子倒有点儿意义。”
……
漫山遍野的魂修士,竟是反对不住如风如火的左无舟。
……
茅道临的暴怒,包难遗和车暂完整能够设想。想起当日云霄宗堆积成山的头颅,包难遗和车暂就一阵毛骨悚然,
气味之强,战意之烈,乃至于人未至,暴雨就先自分出一条枯燥的门路,鲜明是水珠已然被左无舟燃烧到顶点的火系身法所蒸发。蒸发得一条条的水雾,在这雨中交叉满盈。
“九名武帝,九名武帝。公然好,公然好廉耻。”夜叉多么桀骜,自是信赖男儿流血不堕泪,此时,他却流下两行清泪:“虽千万人,吾往矣。左无舟,我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