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素云慌乱垂首,微微颤抖。温素见冷然将陈纵之一把推开:“你和我mm再没有任何干系了,请自重,不然就别怪我脱手庇护舍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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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纵之面色赤红,大步走到温素云身前,冲动颤抖:“素云,我只想问一句,你是不是心甘甘心的。你我曾说过的话,你是不是忘了。”
左无舟又看温素云一眼,温素云惶恐望着这绞心吐血一幕,哭得更是凄惨,欲言又止,终因而一句话没说出来。
左家比之陈家远远不如,温素见纵是认出了,也并不在乎。得了眼色,立即上前两步嘲笑:“陈纵之操行不端,生性好吃懒做,舍妹不肯与此人共渡平生,那又如何。”
陈合皖等无不松了一口气,温素见额头隐见汗粒,色厉内荏:“我mm都说听我的了,长兄如父,事关舍妹毕生大事,我这个做哥哥的岂能随便!”
陈合皖与左宗文相互瞪眼一会,陈合皖到底是家主,很快就把一时之怒抛下。杀左宗文灭口,那不实际,他干脆是要把这件事说到公道为止,总归要叫外人没法说他这个陈家家主的闲碎话。
温素云颤抖得更狠恶,偷偷昂首看了温素见一眼,见到那双目光峻厉,浑身再颤,终究发声,声音干涩:“我……我听大哥的。”
……
左无舟出现一丝笑,心道:“我这能够的大伯倒有些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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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合皖拍案大怒:“左宗文,现在你就是在威胁我了。你须知,纵波是唐大尊的弟子,你有本事就尝尝,我倒想看看你敢如何样。”
温素见不熟谙他,陈合皖倒是熟谙的。见不该在此的人俄然现身,陈合皖先是大吃一惊,随即神采又青又白,心知这番戏作得很假,又怎瞒得过左宗文这等老狐狸。
陈纵之视而不见,只是紧紧盯住不言不语的温素云,斩钉截铁,字字如泣血普通的呼啸:“素云,我只问你,你是不是心甘甘心的,你是不是。”
一言既出,陈纵之心灰若死,仰天痛极大笑:“我陈纵之虽是平淡,也不是卑躬屈膝勉强责备之人。我知你是被你大哥所逼。我对你一番真情,只要你一句,我舍了命也成。可你连抵挡你大哥都不肯,叫我如何爱你信你伴你。我又何必枉做有恋人,干脆如此,一了百了。”
陈合皖语含不善:“我现在倒想晓得,左兄为何俄然呈现在我陈家,莫非……”
陈纵之绞心之痛,摇摇欲坠,左无舟搀扶住他,唏嘘打动不已。他一向只知陈纵之有义,此时现在,才看到陈纵之非但是有义,也是有情之人。只可惜,一番真情却空做泡影,徒留伤痛。
左无舟见温素云暗自垂泪自伤,顿时嘲笑不已,心想:“现在再来垂泪又有何用,如果真是情深,就该放胆说出实话,纵死又何妨。连相知信赖都做不到,连为纵之说句话都不肯,此女子纵是有情,也极是有限。”
……
固然还没正式认亲,左宗文实是已将左无舟当作自家亲侄子了,心中有火,要不是碍于不好向小辈脱手。陈纵波这一指,多数就要躺上十天半个月。
左无舟自管畴昔把双眼赤红的陈纵之扶起来,左宗文冷声厉喝:“陈兄,我本来是局外人,轮不到我插话。只是,这件事你未免欺人太过,便是我这个外人也看不过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