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至、无影刀固然并未与周淮安等人照过面,但照李梦龙所说,这些人技艺很高,比金镶玉还强,当下放下心来。
望着窗外的暴风暴雨,他总算明白何谓“风如拔山努,雨如决河倾”,不过贰心底也生起一股奇特之感。
然后李梦龙抬开端打量着屋顶,又对无影刀说道:“你给屋顶来上一刀,开个口儿出来。”
忽起大风雨,李梦龙倒是悠哉游哉,却苦了金镶玉和堆栈伴计,暴风在堆栈外吼怒着,猛地把门摔开,风雨顺势冲进堆栈内,雨水打湿了空中桌椅,暴风把筷子陶碗吹的满地打滚,账册更是满屋子乱飞。
周淮安等人纷繁行礼不提。
李梦龙朝世人拱手筹办拜别:“等下我那火伴会率先脱手偷袭,诸位顺势而出,必能建功!各位保重,告别!”
“咔擦”楼上一声爆响,一扇木门被撞的四分五裂。几条黑影同时从门后窜出,无数木门碎片以雷霆万钧之势射向人群。
金镶玉气急废弛地站在二楼破口痛骂:“哪个狗娘养的,刚关上就叫开呐,不准给他开。叫雨淋死他!”
也没多想,只在大堂的梁柱上一踏,便飞身上了二楼。
也来不及见礼,开口便道:“周兄,诸位,楼下那些人你们也看到了,恰是追击你们的东厂喽啰。我明人不说暗话,东厂与我有仇,我此行恰是为东厂之人而来。”
言下之意世人立时了然,也明白他是为追求合作而来,当下持续看着他。
“敲敲敲,敲你娘个丧门星呐,你要再敲,老娘就……”
说完,他走到屋外长廊上,看到大堂里金镶玉正和东厂的人在实际,眼睛又扫过隔壁房间,发明房门被翻开一条裂缝,几双眼睛正朝下紧紧盯着大堂上的一干人。
瓢泼大雨像似获得了信号,千万条银丝从高空降落。
此动静一出,世人大惊,贺虎当下抽出了刀子:“奶奶地,迟早要干,不如现在就下去将他们杀个洁净,以绝后患。”
李梦龙听到楼下动静,心中一动,嘴里低声道:“来了!”
周淮安皱了皱眉,思虑再三,感觉只能如此,立即道:“好,唯今之计,只能快刀斩乱麻,我们顿时脱手。”
大堂中人如同惊弓之鸟,纷繁四散遁藏袭来的木块。
“顶住顶住。”
金镶玉指着大门的手还没放下,“碰”一声巨响,门板飞进堆栈大堂,顶在门边的桌椅也被冲的七零八落。
几个伴计拿桶的拿桶,端木盆的端木盆,忙不迭的冲上二楼。
“艹你娘的蠢货,门栓那里顶的住,从速搬桌椅来。”
一个额上有痣之人,超前跨了一大步,跃过身后代人,扫了堆栈的几位伴计一眼,肝火冲冲地喝骂到:“敲那么半天也不开门,不做买卖啦。”
“哎呀,风太大,黑子快来帮手。”
呼唤喝骂之声传来,金镶玉忙不迭地批示着堆栈伴计堵住大门,清算碗筷桌椅账册。
无影刀也没多问,三两下攀上房梁,用刀鞘把屋顶捅出个洞穴来。
“铮”一抹雪亮的刀光自暗影中闪现,一条黑影从长廊飞身而出,刀锋挟着无尽肃杀之气,直取大堂中的路小川。
“我的意义是,趁他们安身未稳,人困马乏,我们出其不料,联手杀将出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李梦龙直截了本地说出本身的设法,然后又道:“我再奉告你们一个动静,东厂曹少钦的黑旗战队离此地不过数十里,隔日便至。明日过后,你们想走也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