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火光映照下,庙内墙壁上模糊可见环绕的祥云、飞天的仙女、念佛的罗汉。
说罢,纯钢哭丧棒一挥,蹂身而上,与李莫愁斗做一团。
庙内本来闭目盘坐的两人,展开双眼,相视而笑,李梦龙道:“这帮癞皮狗追的还真是紧,才两日工夫,又将我们围上了。”
李梦龙笑笑:“你不怕死,可我却怕死的很,金轮法王来了,我必定是要逃的,如果你不逃,丧命在金轮法王的手里。我只好回嘉兴娶上一百名小妾,多生些孩儿,让他们帮你报仇。”
破庙不远有个烧毁的集镇,他穿墙术在身,只要往房屋多的处所一钻,藏形匿迹无影无形,金轮法王就是有天大的本领也抓不着他,除非能将统统房屋都给拆了。
庙外的树林光芒阴暗,仿佛满盈着飘忽不定的迷雾,除了微小的虫鸣鸟叫之声,与偶尔传来的猫头鹰的哀嚎声以外,再没有其他声响,出奇地温馨。
比武数合,李莫愁悄悄心惊,潇湘子看似身子生硬,行动倒是迅捷非常,哭丧棒棒法路数诡异至极,招招势大力沉,偏又速率奇快,要不是本身内功大进,又学了破山剑法,极有能够敌之不过,当下更加谨慎起来,剑法招数一变,由古墓轻灵超脱的剑法,变成以力破巧的破山剑法。
右边那尊金刚蓝面黑睛,双眼圆瞪,发丝狼藉,怀中抱着一把琵琶,脚下踩着熊熊烈火,满脸怒容,威势凛然,栩栩如生,仿佛要活过来普通。
那边长啸过后,三道身影破风而来,一众江湖人士纷繁见礼:“见过霍都王子,潇湘子大人,达尔巴上师。”
前番他们两人要护着赵培年父子,有些发挥不开手脚,现在到了淮南,赵培年父子已然分开,他们即使被围在破庙,也是涓滴不惧,反而盘算主张要大杀一场,宣泄心中闷气。
两人技艺高绝,展不开步地的雄师,在他们面前直如土鸡瓦狗普通,反倒被二人一阵好杀,领军的万夫长脑袋都被插到了旗杆上。
劈面那人狂运内力,想要持续劈砍下去,俄然面前一花,劈面的人消逝无踪,而后他俄然感到后心仿佛被柳叶悄悄拂过,顷刻间,内脏剧痛非常,面前一黑,再无知觉。
不知怎的,空中乌云漏出一束月光投入到林间,这才看清,却本来树林里多出百十个手持兵刃的江湖人,吓得林中虫鸟不敢出声。
迷雾覆盖的树林里影影绰绰,仿佛多出很多张牙舞爪的鬼怪,一阵阵迟缓而轻微的沙沙声随之响起。
两人打闹间,碰的一声,破败的门扉被人一脚踢开,一道黑影持刀扑了出去,身影如猛鹰搏兔,纵入庙内,长刀直取香案旁的两人,阴冷的刀光如流星曳电,耀出森寒的冷芒,两人闪身避过,“轰”香案四分五裂,灰尘四溅,连莲台上的佛像都被斩出一道裂缝。
达尔巴金杵狂舞,紧追不放,金杵化成一张金光大网,朝着李梦龙周身罩下,李梦龙滑若游鱼,不断的在大网裂缝中钻进钻出,并反面他金杵硬碰,只时不时出剑攻他关键。
“你敢!”李莫愁瞪了他一眼,俄然又噗嗤一笑,心想这家伙最是怕死,必定不是虚言棍骗,又有些愤怒,白费本身打动了一番,伸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才算解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