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穿绸缎袍子,头戴瓜皮小帽,肥头大耳的老头正谄笑着点点头:“没错,大人,就是他。”
那师爷捧着一张纸张摊到李梦龙面前,刘麻子持续道:“今早方东主前来报案,说昨晚府中失窃,师爷手上便是失单。明天中午方东主再次前来报案,说昨晚行窃的窃贼胆小包天,竟然跑到繁华酒楼大吃大喝,要我主持公道,我差人去你住的客店查找,公然找到赃物,现在证据确实,你另有何话说。”
而亭子外边,数十个穿戴,充满泡钉,绘着五颜六色图案的布面甲,头戴大斗笠,手持火枪的兵丁,正将枪口紧紧对准李梦龙。
城西围观斩首行刑的人散去后,李梦龙并没有分开亭子,又找茶棚老板要了些花生,在亭子里看着风景,吹着轻风,最后更是躺到亭子长廊上,懒懒的睡着午觉。
“李鸿章大人是你亲戚?”
“嘿,你倒有些胆色。”刘麻子笑笑,朝师爷使了个眼色。
平时被到这堂上的人,莫不被堂恐吓的屁股尿流,只要那些有些身份,趾高气扬的旗人,才有这等做派,不过说他像旗人倒也不尽然,起首他没有辫子,再者他要真是有些身份的旗人,只怕还不等带到堂上就嚷开了:“老子爷爷的爷爷是某某亲王某某贝勒,老子叔叔的伯父的大姨子的姐夫是谁谁谁……”
“嘿,他倒是想。”
一群人簇拥着戈什哈与李梦龙,走过一条条街道,往府衙行去,途中很多人对着李梦龙指指导点。
安州府衙很快就到,跨入放着一面牛皮大鼓的衙门大门,映入视线是雕着神似麒麟的怪兽――“犭贪”的照壁,穿过百米长的甬道,便来到审案的大堂。
“来人呀,当即给我拉出站笼站死!记着别让他死的太快!传话出去:谁要来替他伸冤讨情,就是得贿的根据,不消上来回,就把这伸冤讨情的人也用站笼站起来就完了!退堂!”
李梦龙笑笑:“你说甚么就是甚么吧。”
刘麻子与师爷神采顿时阴沉下来,还没等他们发作,李梦龙又道:“我传闻知府大人有个外号叫刘麻子,但大人脸上的麻子仿佛也不很多。”
“刚才繁华酒楼的方东主来报案,认出你就是昨晚在方府行窃的贼人,府尊签发了牌票,先到你落脚的客店搜索了一番。”戈什哈指了指承担。
身后一名捕快递上来一个承担,那戈什哈接过承担,丢到李梦龙身前石桌上,嘲笑道:“你昨日到方府行窃,本日还敢到繁华酒楼用饭,真是好大的胆量。”
那名戈什哈朝李梦龙高低扫视一眼,朝亭子外问道:“就是他么?”
“既然如许,那就请吧!”那戈什哈朝中间两名捕快使个眼色,两名捕快走上前来,一人抓着他一只胳膊,李梦龙不抵挡,任他们将本身抬了起来。
公堂非常庄严,头顶着“明镜高悬”匾额,端坐在公案以后的知府老爷却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知府刘麻子见人犯被带到,强打起精力,惊堂木一拍,喝到:“升堂――”摆列两边如狼似虎的衙役,用手里的水火棍有节拍的敲打着空中,喊道:“威武――”
李梦龙闻言差点没笑出声来,这群王八羔子演的真像,十有八九是本身脱手风雅,又是外村夫,以是被他们盯上了,想要在本身身上炸出些油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