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梁立于殿宇中,看着三具雕像,摆布灵光鲜化,中间的倒是泥雕木塑,暴露悲怆之色:“大哥,没想到那日一别,就是我们兄弟天人相隔,你在天有灵,保佑我们,为你复仇,颠覆汉室……”
张梁伸手一接,绕指缠绕,神采顿时大变,吼怒道:“五斗米教张修,安敢如此?不可,我要出战!”
说罢,回身拜别。
没想到张角一死,黄巾军连连受挫,张梁服从谋士田丰献计,收拢力量,聚于冀荆两州,一南一北迎击大汉军队。
到当时各方贼匪世家云从,外族顺势打击,黄巾军才有进取天下,毁灭刘氏,为张角报仇雪耻的机遇。
田丰闻言神采一变,倒是不信:“既是当年由张天师弹压的酆都,他们岂敢放出?”
光和七年,夏。
见左慈沉默,于吉又道:“黄巾若灭,我们十年内难以探入中原,毋须顾虑,罢休施为!”
女子抿嘴一笑,倾国倾城:“二师父,我若说记着了,你信么?”
田丰只是点头:“毫不成能,太子不会答应这类两败俱伤之法,将军,稍安勿躁,此是恐吓之计!”
张梁面色阴晴不定:“不可,事关严峻,必须通报三仙教!”
张梁多么敏感,给田丰的眼神一刺,大是忿怒,却又强行压下,拱手一礼,飘然拜别。
汉中五斗米教主张修,受朝廷赦封,率教众八百万,攻入荆州。
左慈脸上有些无法,更多的是欣喜,目光转向左边第一名的女子,就真的头疼了:“红昌,去了中原,不要惹是生非,记着了么?”
未几时,数十流光落下,化作道道豪气勃勃的身影,为首的十名弟子气味更是浩大沉凝,修炼有成。
田丰再度禁止:“将军,不要节外生枝,我们只需以稳定应万变,汉军必败!”
张梁向着田丰拱手。
张梁拂袖:“张天师是太清一脉,三仙教得传玉清一脉,我道家同气连枝,岂是节外生枝?”
但那是局势,在现阶段看来,变成了僧多粥少,好处不均。
张梁咬牙切齿:“如果五斗米教还是天师道,那三代天师张鲁千万不敢行此恶举,可张修乃是篡权上位,百无忌讳,他如果放开天师封印,那冀州将沦为人间鬼蜮!”
冀州,巨鹿。
然五斗米教众金车羽盖,骖龙驾虎,散入郡县,大肆拉拢民气,摆荡信奉,同时结合世家,里应外合,连取数郡,一时候黄巾军节节败退。
于吉闻言眼睛一亮:“若平鬼患,可得人道功德,我愿一行!”
田丰目光明灭:“太子绝非无谋之辈,既强行按压雄师,必有后招,这一个月内,不管产生甚么,将军都千万不要打击!”
下一刻,以九道灿烂华光为首,数十宝舟出三仙岛,直向神州大陆而去。
张梁的头模糊作痛起来。
左慈无言,大袖一起,遁甲天书没入女子额头:“去休!去休!”
“鬼气!”
张梁皱眉,呵叱道:“擅离职守,还不归去!”
张梁舒了一口长气,却见田丰面色凝重,并不见和缓,问道:“先生担忧甚么?”
他面庞刚正,鼻梁笔挺,仪表堂堂,直视波才,波才竟不敢与其对视,怒哼一声,回身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