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杨坚和顾承,这也是皆大欢乐。
果不其然,当战报展开,杨坚一看,神采就猛地沉下。
杨坚想到那七步诗的规劝,骨肉亲情终究占有上风,大手一挥:“拟诏,皇子广天纵神武,智韫(yùn)机深,仁为重担,以安万物,宜乘鼎业。立为太子,所司具礼,以时册命。”
“太子之位干系严峻,不能轻定,招杨俊、杨秀、杨谅入大兴!”
开皇十年,春。
杨坚起家出宫,独孤伽罗咬了咬牙,招来贴身侍女,私语一番后,让她速去告诉。
他龙潜时,颇好音乐,常倚琵琶,作歌二首,名《地厚》《天高》,饰辞伉俪之义。
本日,陈叔宝列举伪帝罪过二十条,在江南各地披发,总计十万份,太子则广招豪门庶族,入扬州为官。
“嗯……”
可惜屋漏偏逢连夜雨,大隋当然人才济济,但既然连杨素高熲都何如不得宋缺,其别人更是够呛。
“大将贺若弼,罪人陈叔宝!”
眼看着杨坚挥手,让传旨的内侍退下,独孤伽罗神采变了:“此时百官必定聚于宫外,陛下莫非不立新的储君,来安宁天下之心?”
杨坚倒是不睬。
“谢父皇!”
朝臣都是人精,太子方才被废,还搭上了位极人臣的高熲,江南又乱,恰是最敏感的时候,他们谁也不敢出头。
“莫非连杨素都弹压不了叛军?快快呈上!”
“贺若弼、韩擒虎倒是可用,只是这两人都与……”
固然南陈初灭,南边高低都有种哀兵必胜,破釜沉舟的气势,但宋缺此人亦是关头!
“父皇!儿臣请战!”
“陛下圣明!太子千秋!”
平常期间,杨坚对皇后的定见极其正视,乃至有些言听计从,但事关皇权,那是乾坤专断,再也不肯让步。
“说!”
杨坚目光一闪,方才还凛然的眼神,逐步暖和下来,哈哈笑道:“不愧是朕的好儿子,晓得为朕分忧!好,朕就命你为江南总管,军民事件,一以委之!”
杨坚面庞安静,目光如电,望向朝臣。
“陛下,我们两个儿子已近反目,你莫非要五子全数自相残杀,才肯干休么?”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确切是才女,朕倒想见见她!”
“喔?皇儿莫非以为离了你,江南就没法安定?”
有鉴于此,顾承开口。
“高熲被免,朕要再派何人?”
但是现在宋缺占有了建康,再立新帝!
语气中,仿佛已将晋王当作太子。
百官叩首,东宫正位。
发明陛下神态有异,大殿上很快温馨下来。
独孤伽罗眼中闪过一抹警戒,冷声道:“本宫已命阿摩将她驱走,那孩子心善不忍,替其寻了处寺院,青灯古佛,如果今后驰念,还可再见,现在是绝对不可,太子岂能沉迷女色,置国之大事于不顾?”
此时宋缺搀扶的,便是十五岁的沅陵王陈叔兴。
但是就在这时,江南有告急军谍报上。
“父皇,儿臣欲求两人,安定江南之乱!”
用人要疑,疑人要用,这才是帝王之道。
南陈政权,死灰复燃!
杨坚一怔,暴露思考:“朕刚才大怒,未及沉思,此事……”
“你要坐镇扬州?”
杨坚暖和地点头。
正在这时,贺若弼上前,大声道。
宫中。
“宋缺重夺建康,奉陈叔兴为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