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临江城的城卫都被抽出了一半,赶往火线的近江城援助,境内端赖剩下的那一半城卫和各大世家豪族的私兵驻守。
可从隔三差五赶来送粮秣设备的老熊口中,白玉瑾还是得知了一些零散的谍报。
再加上,南边十万里大荒漠上到处危急四伏,整日纵马在荒漠上挣扎求生的蛮人。
固然麸子堡位处偏僻,动静闭塞,再加上不受燕氏正视,底子就没有城卫逻骑和燕氏巡丁前来报信。
“佰长大人,不若我们先撤回临江城,告诉城卫来对于他们吧?”
邵半斤等闲汉差点没给吓尿。
这也是燕氏为何会在此修建燕卫宿地,隔江而望停止守备的启事。
可本年,恰好遭遇六十年一遇的银河盈涨,又是万年罕见的陨星瀑,落下的星火烧了十万里大荒漠上的草场。
燃起烽火给临江城报讯他们能了解,可一帮子人摄于这妖怪的淫威不敢逃脱,就盼着他出来主持大局,好命令大伙清算东西从速跑呢。
有江南、江下两座城池挡在前面,即便有南蛮部族的猎骑绕过两城的防卫,也大多是零散的小股蛮子,突入临江城境内劫夺些粮草、财物。
“佰……佰长大人!”
往年遭受南蛮秋狩时还好,位于大青江北岸的临江城虽属边地。
白玉瑾把眼睛一瞪:“如何使不得?”
邵半斤和闲汉们一愣,下一刻便个人傻眼了,浑身的盗汗那叫一个吱吱的往外冒!
这南荒蛮子吃不吃人,临时还不晓得。
“相传那南荒蛮子族中不满三岁的小儿,便能举得起磨盘,还没车轮高的小娃就有一石之力!”
他们正在忙繁忙碌的,扎着牛皮筏筹办渡江,不时还能听到吱哩哇啦的怪叫,从江面上模糊约约的被江风吹了过来。
这些常日里欺行霸市,城狐社鼠出身的闲汉,好歹也算是身强体壮的壮丁。
是啊!
如此一来,那整天以血肉为食的南蛮人,不强健才叫怪了。
可见南荒蛮族的形象,早已经在临江人的心目中妖魔化了。
从老熊每次送来粮秣,都笑容满面的仓促而去,便能够看得出来,局势的确不容悲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