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几十只牛皮筏上乱成了一团,不时见到整只牛皮筏在蛮子和马匹的折腾之下,一下翻了个底朝天,放眼望去,水面上尽是惶恐嘶叫的马匹和猖獗扑腾的蛮子!
一番对射下来,闲汉们这边除了有几个不利鬼,被天上落下的流矢扎伤了肩膀、胳臂,竟然没有呈现一个伤亡的!
硬是要闲汉们在削制枪杆时,将城卫们惯用的“九尺八寸”长枪杆,加长到了“一丈八尺”长,本来鸡蛋粗的枪杆,也加粗到了杯口粗细,活像根小柱子!
毕竟不久之前都还是些城狐社鼠,没颠末真正厮杀的闲汉。
可恰好就是如许乱七八糟的进犯,却逼的水面上的蛮子们一阵的手忙脚乱。
就这么很奇异的,一帮从未上过战阵的闲汉。
马儿虽说不善游水,但本性当中本能的“马刨”发挥开来,却也能勉强支撑着它们,奋力向间隔不远的岸边游来。
从一开端,白玉瑾就没希冀这帮闲汉,能跟蛮子正面厮杀,以是仰仗着脑筋里,不知从那冒出来的“一寸长,一寸强”的动机。
“挺枪!”
正因为他本能的认识到,以这帮练习了还不到一个月的闲汉们所具有的战力,不要说在岸上跟力大无穷的蛮子们正面厮杀了,就算是躲在土堡中,恐怕也挡不住蛮子们凶恶的猎弓。
跟着靠近北岸的牛皮筏子越来越多,冲动之下没个章法乱扔一气的他们,很快将每人随身的五支短矛给一口气扔了个洁净,等伸手往背后摸了一个空,顿时看着近在天涯,更加凶暴的南荒蛮子们傻眼了。
不等牛皮筏子泊岸,隔着另有一丈多远,就一个个狂吼着向岸上跳了过来,将脚下的牛皮筏子蹬的翻立起来。
运气不好的,在跌下水的同时,就在惶恐失措之下,将手里的大木棒扔的不知去处,咕咚一声就直接沉了底,大略是不太能够再冒出来了。
在练习中被白玉瑾折腾的欲生欲死的闲汉们,下认识的一个颤抖。
这么长,这么粗的大枪,使唤起来都不甚便利,惹得常日里多少也耍弄过枪棒的闲汉们没少抱怨。
只是一轮投矛,他们就干掉了将近三分之一的南蛮猎骑,剩下的也还在水面上冒死的挣扎着。
运气好的,还能将当作兵器的大木棒,死死的抱在怀里。
可临江城正规城卫战卒们所利用的那种,足有巴掌宽的锋利长刀战刃就少了,方才好只要二十把。
闲汉们所用的长枪,可不是城卫们在战顿时,所利用的那种“九尺七寸”枪。
“刺!”
导致畏水的蛮人们,在牛皮郛呲呲的漏气声中,惶恐的乱成了一团。
当然,能做到这一点,除了这帮闲汉们,在这月余的练习当中,已经被白玉瑾折磨的几近生出了本能以外,还要多亏白玉瑾所带领的几十名刀盾手庇护!
闲汉们投出的短矛,实在大多没扎到人,但是落下时却扎破了竹排下的牛皮郛。
甲胄一具没有,连兵械都包管不了人手一把,这让三房名下那帮闲汉,跟凶恶的蛮子打个蛋啊?
幸亏二蜜斯一怒之下,突入族库硬抢了一批短矛出来,这才让守在土堡的白玉瑾他们,手头有了些兵刃可用。
借着那么点浮力随波逐流的,被大青江澎湃的江水冲的不见踪迹。
五人一伍并肩刺出之下,几近都不消如何对准,五根枪头远远的就能将跳过来的蛮子扎在枪刃上,跟挑咸鱼一样挑在枪杆上,并且还不惧病笃的蛮子,挥动手中那又粗又长的大木棒击伤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