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的右掌往明白背脊处一拍,朝左一推。明白会心,立即向左边游去。那边飘浮着一堆混乱的灌木及小树枝叶,比来从岛上抛下特别多。
虎鲨狠恶地翻转,满江红却浑不在乎,五指如勾,一拍就钉入了其身材,从肚皮处缓慢爬到背鳍处,身后只留下了两排整齐的小血洞。
“因为有保存,才会产生痛苦;因为有痛苦,才会有爱。我想,这能够就是生命之以是能存在、持续的本质之一。算了,不跟你说多了,再说下去,你丫会变成一条爱科学懂修真的哲学明白鲨。如果万一哪天想不开,不吃肉改吃草,闹得面黄肌瘦营养不良,小爷我哭都来不及。
“哦呵,上面另有一条更标致的……”
明白翻白眼龇白牙,完整板滞了。
那虎鲨吃痛,翻搅出一团血雾,猖獗地点头摆尾也无济于事,咬又咬不着。没何如,谁怪它肚子太大脖子太短,甭提背鳍了,连本身的尾巴也够不着。
嗯,嗯,且听下回分化。
“……即为净土。”
这个间隔,已经是两个凶悍的庞然大物能够靠近的极限了。
但是,明白的表情仍然很忐忑,行动谨慎翼翼。
靠,有谁能够瞥见你丫,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并且,又不大,起码不能当皮带缠腰上。
实在是太残暴了,令鱼发指!
靠,无耻呀无耻,还能有比这更大的小小弘愿吗?你丫这是把如来佛祖、玉皇大帝、上帝的活儿都给抢了,今后极乐天下、天庭、伊甸园恐怕都招不到工人!
待明白翻过身,“海蛙”又顺势爬上背,道:
欧,要命!我标致拉风的旗号呀,眼瞅着就要被拆得稀巴烂,变成一团糟兮兮的粉丝!
这一刹时,他进入了一种神妙的空灵之境,仿佛宇宙万物,无穷之时候,无涯之空间,尽在掌中。
“姥姥杀鸡剖鱼前,总要念上一句咒语,‘鸡儿鸡儿你莫怪,你是尘寰一碗菜’。之前我老是想笑,觉很多此一举。厥后懂科学了,又感觉有点事理,因为在极度惊骇中灭亡的生物,会分泌毒素。一向到现在我才了解,姥姥那是一种深沉的悲悯的情怀。你看,我撕下虎鲨一块肉,它顿时就受不了,可它吃掉多少鱼儿呀!就算是陆地中最温驯的蓝鲸,被它成吨成吨吞下的磷虾,莫非就会没有痛苦?
陆地中游得最快的是旗鱼,比兵舰还要快两倍,相称于平路上每小时一百二十多千米。明白日赋异禀,近五年又吸纳了大量灵气脱胎换骨,追上旗鱼都不带喘气的。而这一次小宇宙发作,竟比常日又快了一筹。最凶恶的一次遭受三十多条虎鲸,明白也是依仗速率把鲸群杀了一个对穿,还忙里偷闲斗翻了两条。
赤身海蛙又从背部翻上了肚皮,舒畅地颠了癫屁股,仰天长吸一口气,自言自语。
“……古往今来……”
或人收起微微羞怯的笑容,轻浮的神情为之一敛,一字一顿道:
明白的鼻孔里喷出两道水柱以示不屑。
“你丫懂个毬!”满江红跺了顿脚,道:“既然发弘愿,就算是小小的,不是特恢宏绚丽的那种,也需求有典礼感才气当真。”
满江红胡乱抓起几根藤条同树枝往腰间一扎,雄赳赳气昂昂地在明白背上站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