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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昂首向着徐俌看去,只看到徐俌一脸的淡然冲着他道:“鹏举是否感觉楚毅不给爷爷面子呢?”
不过正同魏国公叙话的楚毅可不晓得,他竟然被某些人派了好人卡。
“对,对,不醉不归啊!”
这会儿徐俌脸上哪有方才的笑容满面,而是神采庄严的向着坐在那边的徐鹏举道:“鹏举,你观楚毅此人如何?”
“诸位,本日当欢庆,为我们各家后辈受杖责,不醉不归!”
“妙言兄言之有理,这位楚督主真是大好人啊!”
守备中官府门钱,曹少钦看了看那些受刑的文人士子再看看远去的魏国公府马车,低声道:“督主,我们这么做,是不是驳了魏国公面子?”
徐鹏举深吸一口气,看了徐俌一眼缓缓道:“回爷爷话,楚毅此人,能伸能屈,行事果断,不缺狠辣,可谓奸雄!”
吴员外不由捋着髯毛哈哈大笑,他吴家嫡子为东厂督主施以杖责,倒是只需策动吴家力量大肆鼓吹,还怕他家麟儿成不了大名士吗?
酒楼之上,其他几人不由一个个用羡慕的目光看向那位吴员外道:“恭喜吴兄,家有麟儿,一朝乘风起,天下闻名!”
王阳明看在眼中,邵元节看出的题目,王阳明天然也能看出,但是他也只是张了张嘴,终究倒是不知如何开口。
别看打在身上不痛,但是二十杖下去,受杖之人双腿筋脉尽数被震裂,最多三日,这些人下半辈子只怕是只能与拐杖,床榻为伴了。
徐鹏举低头沉吟一番,缓缓道:“孙儿明白了!”
“老爷,少爷他被打的好惨啊!”
守备中官府劈面不远处一座酒楼之上,十余名锦衣华服的大族员外模样之人现在立于高楼之上窗口处,居高远眺,遥遥可见守备中官府门前的那一幕。
身为楚毅亲信,曹少钦天然担忧自家督主获咎了这位南都城当中说一不二的第一勋贵。
莫说是杖责二十,他部下这些番子但是其中妙手,如果情愿的话,一杖下去就能要性命。
但是立在徐俌身边的邵元节扫了一眼几名行刑的番子不由眼中闪过一道异色,以他的眼力如何看不出那几名番子杖责之间所做之手脚。
占着充足的来由,即使是将这些打击官府衙门的文人士子一个个当作暴民屠了,哪怕是将官司打到天子那边,楚毅也吃不了亏。
楚毅没有藏着掖着的意义,杖责就在守备中官府大门之前,几名文人趴在长长的木凳之上,嘭嘭的杖责落在身上,虽痛却没有达到不成忍耐的程度。
“哈哈哈,看来我们要感激这位楚督主啊!”
徐俌捋着髯毛微微点头道:“你能够熟谙到这点,爷爷非常欣喜,不过你须得服膺一点,若然吾观之不差,大明将来十年,楚毅必权倾天下,此人只可交友,不成与之为敌!”
宽广而又豪华的马车之上,偌大的车厢内,容下徐俌、徐鹏举、邵元节三人倒是充足。
微微一叹,徐俌看了徐鹏举一眼道:“我魏国公一脉若想长盛不衰,倒是不得不谨慎再谨慎,谨慎再谨慎。”
“老爷,少爷被杖责了!”
如果楚毅在这江南文人会聚之地再搞出甚么血案来,一次触及上百文人,恐怕到时候朝野也要为之沸腾,即使楚毅占理,但是某些人可不会同天子讲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