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昊双眉一扬,望向林惊羽,林惊羽并没有躲避他的目光,安然地看着他。二人对视半晌,齐昊忽地淡淡一笑,道:“昔年旧事,你好好的又提起何为?”
明月照孤亭,山风寒若水,师兄弟二人仍然没有散去的意义,总有很多的话会想说出来,他们聊了很多很多,从畴昔说到现在,从儿时说到长大,时而欢笑,时而沉默。茶冷水干,已是夜深人静时候。
无可何如之下,三人只得又掉头走回,眼看那洞口垂垂又呈现在视野当中,奥秘的长廊在岩壁背后若隐若现。就在这时,垂垂走近阿谁洞口的苏文清忽地收回一声带了些惊奇的声音,像是看到了甚么,向那洞口处紧走几步,细心看了看后,俄然转头对王宗景和小鼎招手道:“你们快过来看看这儿?”
小鼎在一旁嚷了起来,道:“不是他们,那还会是谁?”
齐昊的声音还在持续:“昔年七脉当中,固然开端无数人鼓噪狼籍,但是自萧师兄于诸脉首坐长老间连番纵横运营后,直到最后决计时,自始自终明白表示反对的,也只剩下小竹峰一脉罢了。大局已定,多言无益,为兄身负龙首峰一脉重责,夙夜难眠便是想着不敢对不起历代祖师传下的道统,以是当年也是谨慎定夺,至今想来,并无悔意。”
王宗景揉了揉额心,仿佛有些想不通的处所,苦笑道:“那他为甚么不叫我们?”
齐昊嘴角抿了一下,仿佛对这“明见”二字报以些许苦笑,随即负手回身,缓缓走去,月光如水,照得他身影在孤亭之下,带了几分孤傲之意,过了半晌,忽听到他有些轻飘的声音传了过来:“对了,另有一件事只怕你是不晓得的。前些日子,萧真人曾暗中派人知会陆雪琪陆师妹,想要去大竹峰上拜访一下,成果被陆师妹决然回绝了。我只是不明白,现在如许统统大好的局面,我们那位萧师兄究竟为了何事,竟然还会想着去大竹峰上呢?”
苏文清游移了一下,道:“我不敢必定,但除了他我想不到别人。”
林惊羽面色也垂垂沉着下来,低声承诺了一句。
只是这世上的事情仿佛就是要和他们几小我作对一样,这向下流方向走了一段间隔后,河水便满盈而来,淹没了统统来路,只剩下脚下河滩,而前头阵势低伏,已经完整被水淹没了。
苏文清缓缓道:“或许是他没看到我们,或是方才刚巧才被水流冲到此处复苏过来,看到这个洞口,便出来了。”
小鼎一震,顿时叫了起来,同时脸上掠起一丝愧意,道:“哎呀,我如何都忘了仇大哥了!这可如何办,我们到现在也没瞥见他?”
前无来路,三人一时都是无语,半晌后苏文清皱起眉头,道:“竟然没路了,那刚才这些人是如何出去的,莫非是游过来的吗?”
小鼎倒是满脸跃跃欲试的神采,看着那条石壁背后奥秘的长廊尽是猎奇之态,忍不住转头对王宗景道:“王大哥,你说呢?”
林惊羽霍地站起,看向齐昊的目光中已带了几分少见的惊意,道:“师兄,你莫要胡说!”
王宗景沉吟半晌,道:“上游那片处所我们是刚才顺着走下来的,既然没发明雕泗的踪迹,说不定他是被水流冲到下流去了,我们还是持续往下走吧,细心找找说不定还能找到他,同时说不定也能发明出去的门路。刚才那些人俄然呈现在这里,必然是从某处进到这地下河床的,说不定便鄙人贱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