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洋洋坐了起来,小男孩发了一会儿呆,在他身后,大黄狗也爬了起来,用脑袋在男孩的背上蹭了好几下,看着很亲热的模样。小男孩咧嘴笑了笑,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抓住比他脑袋要大很多的狗头脖颈,一阵乱揉,然后跳起来也是一溜小跑到水潭边上,看了王宗景一眼,便俯下身子直接在那泉眼中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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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闷热夏天的午后,如果有一捧清冷泉水扑洒于面上,洗去灰尘汗滴,那会是如何的一种称心镇静啊。王宗景几近没有任何游移,立即就向松林深处走去了。
这倒是一个尚在老练的男童,约莫只要3、四岁模样,看去虎头虎脑,只留着板寸短发,圆脸圆手圆脚圆肚皮,光了上身,只穿一条裤兜,圆胖的身子在一旁大黄狗庞大的身躯烘托之下,更显得小了。只是他年纪幼小,睡的姿式倒是霸气凛然,体型庞大可比妖兽般的大黄狗,他直接将软绵绵的狗肚子拿来当作了枕头,同时四脚八叉,大开大合,占的位置比谁都大,白白胖胖的一只左脚翘起,还搭在了灰毛猴子的脑袋上,短短的小脚指头,微微蜷曲,不知是不是被猴毛弄的有些痒。
仿佛是还没睡醒,小男孩的目光看着有些板滞,不过很快便规复了灵动,摆布看了看,在王宗景身上也逗留了半晌,却也没说甚么,只是眼中也透暴露几分猎奇,特别是当他看到王宗景那一身伤痕时,眼睛也瞪大了一些。
六月的青云山,已算是进入了夏天,艳阳高照的午后,阳光炽热地播洒下来,带了几分刺目,让古道上显得炎热难当。这个时候,几近没有人走在路上,王宗景环顾前后,除了远处模糊有两三个冒着骄阳仍在田里干活的农夫身影外,便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人影踪迹。
此时现在,这只黄色大狗正侧躺于柔嫩草地上,舒畅地把身子埋在嫩绿青草丛中,闭着双眼睡着。在这只大黄狗的后腿处,一样倒地睡觉的是一只灰毛猴子,看去比浅显猴子体型略微大些,双目额上,另有一道颀长灰痕,除此以外,便没有甚么出奇处所了。
这一片松林看去已发展多年,林中松木多数高大富强,苍翠的松枝如虬龙般盘曲蜿蜒,富强非常,挡住了头顶上那一轮骄阳。王宗景走到林中,顿时只感觉一股清冷劈面而来,起初的闷热转眼消逝无踪,那股微凉的林间清风吹过,仿佛身上每个毛孔都松了一口气般,让人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精力也是为之一振。
王宗景笑了一下,踏步而前,转过大石,顿时只感觉面前一亮,一片林间空位上,一眼清泉正喷涌而出,聚成半亩摆布的清澈小潭,水波泛动,掠起一圈圈细细的波纹,悄悄的向四周飘去。潭水清浅,连水下大大小小的鹅软石也能清楚看到,池潭边上,是一片绿草茵茵的小草甸,草色青青,嫩绿诱人,前后摆布皆是高大树木,松枝伸展,将照向这里的日光也遮挡了去,只留下多少阴凉,淡淡幽意。
远方天涯的太阳垂垂探出了头,万丈光芒洒向苍穹大地,照亮了大家间。浅显的俗世中,人们闻鸡而起,炊烟袅袅,温馨了一夜的树林中,清脆的鸟鸣声叽叽喳喳开端响了起来,驱逐着这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