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明日出发。”
不!她不要听!她已经忘了!她一个字都不信!
“别怕,我毫不会丢下你,我毫不会分开你。”萧然暖和话语仿佛带着温馨的力量,箍住她的手臂都柔嫩到不成思议。
这话太熟谙,熟谙得她都忘了,曾经是谁也在耳畔说过一样的话语。
“萧然哥。”她声音很轻,像每个字都令五脏六腑浑浊生疼:“我决定了。”
她顷刻瞪大眼睛,指尖轻颤,近乎失声的沙哑:“你说....我有身了?!”
“鸢儿,我定会好好待你,我定会好好保重你。”
孟竹心向她伸出掌心,豪气的眉间充满和顺:“你晓得吗,明天,大漠着花了。”
全部楼兰都是铺天盖地的喜庆,百姓们穿戴最素净的打扮,族亲们载歌载舞痛饮美酒,连马儿骆驼都被装点得残暴夺目。
男人吓坏了,赶紧唤婢女去让太医来诊断,全部长信宫里里外外都顷刻炸翻了天。
她看了眼这年过半百的老者,踌躇下便将手伸出去,让丑恶的疤痕变透露氛围中。
“鸢儿乖,我晓得,我都晓得。”萧然紧紧抱住她,仿佛这些伤痛都能感同身受:“你的恨,你的苦我明白,不管此后你决定要复仇或安稳,我都会在身边。”
恨他毁掉楼兰,恨他薄情寡信,恨贰心狠手辣,可她最恨的,倒是连现在,还留下这份牵绊给本身。
萧然说得朴拙,眼底却有抹化不开的哀伤:“不管他的父亲是谁,不管你之前产生过甚么,我爱你,也会一样爱着孩子。”
青鸢睁大眼睛,下认识咬紧嘴唇,却生硬的不敢出声。
“我要生下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