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树之下,没有繁花,却多几分旖旎,东风送来暖意,两人相视而笑,莫逆于心,安好当中而情意相通。
王四蜜斯一甩袖子,冷哼一声,回身走了:“这般没胆量,该死被白珺瑶站在你头上。”
闻言,含之也笑了,跟着又打趣他一下:“你说你如果不对我好一辈子,真是落了别人看笑话的心机了。”
“走吧,这会子估计求的签已经让徒弟给解了,我还是小时候被娘扶动手摇过一回签呢,不过是其中上签徒弟都说好多吉利话,两位姐姐都是上上签,可见得惹人恋慕,我们也畴昔恭贺她们一下。”含之扯了谢尧瑱的衣袖,拉回他入迷的认识。
王四蜜斯自那日同白珺瑶她们一起去宫中赴宴被太后轻斥,厥后又被安郡王妃成心偶然萧瑟,王御史为了她好,做主让她除了宛京去了她外祖母家,趁便也将京里越来越倒霉的景况降到最低。这王家四蜜斯,重新回到宛京,也是比来一个月的事。许是经历过了冷暖。她本来放肆的脾气也垂垂沉了下来,起码不会直言去对上看不扎眼的事了。
在屋里小歇半晌,好轻易晓得静虚师太得空,白老夫人忙不迭拉着白珺瑶又出去了。
“好一张利嘴,比白珺瑶那老是端着架子的虚假也好不到哪去。”王四蜜斯走近,停在含之面前,斜挑眼角看一眼谢尧瑱,又将目光定在含之身上。“我听人说白家蜜斯很有手腕,还想着你能凭本领压白珺瑶一头,现在才晓得那些话是多夸大了。你家老夫人是特地为了白珺瑶来的这里吧?我如果你,真没脸跟过来蹭佛祖一炷香。”
含之话语淡淡,目睹王四蜜斯神采绷不住要发恼,笑着伸手客气一向大殿的门:“王四蜜斯不趁着凌晨灵气清爽去求之签吗?”
含之侧身望去,清浅一笑:“我当是谁,本来是王家四蜜斯,我瞧着已经有好几拨人过来上香了,王蜜斯如何才过来?莫非是昨日车马驰驱,明天一早才没能起来吗?”
含之好笑瞧他一眼:“要不我也去求签问问佛祖?到时候你要敢不对我好,我也好拿这个辩驳你。”
谢尧瑱不说话,笑看着含之,眼神中的温润和柔情能让人醉了。等含之话音落下,他才开口说道:“这事就别费事佛祖了,这点担负我还是能够承诺给你的。”
“白含之,我还当你在白家能趾高气扬的,本来也不过是白珺瑶的一个烘托。枉你还是白家端庄嫡出蜜斯,被人这般疏忽竟还笑得没心没肺,你就没有一点耻辱之心么?”有人款款走近,华装贵服,眉梢上挑显出凌厉凉薄之色,看向含之的眼中,包含着浓浓的讽刺。
“身生已繁华,林中见木秀。婵娟照静水,巧看一轮秋。静然师太说灵姝得一‘巧’字。”
林意宁摸了摸含之的手,微凉,因而攥紧她的手暖着,边低声细问:“大夙起的,如何不找个避风的地儿?”
“灵姝的也不错,我们两家的女儿,都是好的。”含之的话让本来就欢畅的白老夫人更是喜不自禁,不过幸亏她没胡涂,还记得矜持对谢夫人夸奖谢灵姝一番。
“本想着你们用不了多长时候,站在那边就懒得动了。再说我穿得厚,无妨的。”含之说,然后笑着问白老夫人,“祖母很欢畅,想必珺瑶姐姐求得好签了,公然心诚则灵,不白费祖母虔诚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