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之。”
静尘也不解答,只笑着问:“那现在可认得了?”
静虚点头:“恰是。”
静尘见状,也不恼,只问:“除了苦,可另有其他味道?”
含之想了一想,问:“因娘亲听到静尘师父法号时甚欣喜,想来静尘师父是极驰名誉,小女子一时猎奇了,有失礼处,还望师太莫怪。”
才到庵门,已经有个小尼等在那边,见到林意宁,双手合十念一声“阿弥陀佛”道:“猜想施主快到了,师太命贫尼在此等待,施主,请。”
“施主。”
见含之放松脸颊,手指轻点朱唇似在咀嚼,静尘也淡但是笑:“但是另有一种暗香?”看到含之附和点头,她又接着说:“倒是小施主这般小年纪,为贫尼一句话也能忍得这苦,静尘没有看错人。”
待她起家,瞥见静虚师太静站在一旁,忙跟着林意宁双手合十,向着师太哈腰见礼。
含之有些奇特,娘既然认得静尘师父,为甚么上中午候还那么冲动?还是说,娘也不晓得本身熟谙的,竟然就是静尘师父?
“你且带着翠灵青落去庵里逛逛,我跟静尘师父说会子话。”
等下中午候,含之才看到静尘。
静虚师太行礼,含笑对林意宁说:“夫人往年都是四月间才来,本年足足提早一个月,可恰是赶巧了,前次跟夫人说过的贫尼的师妹刚巧也来了这里。”
早两日林意宁打发人送来香油钱,将借住庵里的事也奉告了,林意宁见状回礼道:“劳烦小师父了。”
含之端着茶杯,摇点头,舌尖在口内不自发转了一转,还是淡淡的苦涩,昂首,见静尘眼中似有其他,静如水的眼神却像在等一个答案,因而,瞪了瞪手中茶杯,悄悄吸一口气,又含了半口茶,此次是一点一点体味,但还是苦的啊……不对,含之愣住,留意此中若隐若现的一丝味道,是一种暗香,虽不浓烈,却不测令人舒爽。
含之点头,心中暗自纳罕静尘的态度,虽说佛家人眼中众生划一,可含之还是感受获得,这静尘师父有些奇特,静尘对她,对一个小孩子竟像对久别相逢的旧了解,虽心机微动,到底还是不忘礼数:“嗯,我晓得您是静尘师父,是极驰名誉的,娘也很佩服您。”
含之不解为甚么林意宁听到静尘来了就这么欢畅的模样,想问终是没有开口,倒是一旁引着她们往前走的静虚瞧见了她的神采,微微一笑:“小施主有甚么想问的,问便是。”
林意宁牵了含之的手,向静虚说道:“若静尘师父便利,得此机遇不易,还请师太引见。”
含之了悟:“娘也是传闻过静尘师父的吧?怪道这么欣喜。”
对着端坐莲花台上垂眸慈悲观世人的菩萨,含之深深拜下去,心中冷静说着欲望:望菩萨保佑娘切身材安康一世安乐。而后再拜,还是许同一个心愿,如此三次,甚是虔诚。
林意宁有些欣喜地问:“但是师太提过的静尘师父?”
“施主,好久不见。”静尘没有半点不测之情,对上林意宁的时候仍旧安静。
林意宁也晓得了静尘对含之的态度,心中自松了口气,看向含之时也更添几分笑意和宠溺。她听静尘又说:“小施主,脸上脂粉还是洗掉为好,既诚恳来拜佛,合当真脸孔面对佛祖,如有不便处,无妨同其他蜜斯一样带上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