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长听了这问话,一口牙都快咬碎了,可看到项景昭那严峻得模样又不想再说甚么重话,只能气哼哼地说:“下人都跑到巷子口去叫人了,若不是正巧碰到了我,这会子你与王家掌柜打斗的事早传满全部晋城了!”
话到这里,俄然想起来墨情是不知情的,忙住了嘴,噎了一下,不耐烦地喝了口茶,含糊着说:“归正我是看出来了,你此人真是十顶十的不靠谱。”
反应了一会,又骂:“这话又是甚么意义?忏悔甚么?少爷我做的事向来都是政治精确的,那结局绝对是稳稳铛铛完完美美的,你这会子操的甚么闲心!”
高云长观他神采,实在看不出醉还是没醉,又看到此时趴在桌上还号令着“抄你百口”的王惑芹,无法地摇了点头,说:“之前如何没看出你这么莽撞,连我如许的武人都比不上你。你说你此次来山西本来就是处理与王家的事的,现在闹到这份上,如何是好?”
“不过是被都城贵渭赶出来的丧家之犬,也敢来我这里拿乔?我可奉告你,在我家连我爸妈都没这么对过我,你又算哪根葱?”
鲍世功看他还是那样不在乎的模样,觉得他没听出来,内心稍动了些气,但又想话已至此,本身也没再多说下去的需求了,故而只冷冷地点点头,由阿达搀扶着走了。
墨情晓得教唆不动他们,幸亏也已经说了然两人不过是醉酒才打闹的,即便闹出去也不至于失了颜面,这才上去拉那两人。
一向在中间拉架的墨情不由松了一口气,眼看着高云长排闼进屋,他也从速退到项景昭身后。
项景昭皱眉问:“你如何来了?”
墨情便哭着脸不敢说话,只往高云长那边使神采。
有人已经筹算去请宅子的仆人,毕竟如果在他的地界闹出事,这另类意义上的小酒楼也就开不下去了。
项景昭无所谓地说:“还能如何?人都欺负到我头上了,难不成我还得卑躬屈膝上赶着求人家放过我?”
项景昭没好气地翻给他一个白眼:“我是那种会拿底下人顶锅的人吗?一人做事一人当!”
项景昭这才松了口气,说:“没传出去就好,只要没传出去,管这老头如何说,别人都拿不住我的错处,哈哈哈。”说到最后竟非常豪放地笑了起来。
这话高云长听了还没甚么反应,墨情先跟着叫出来了:“少爷,这刚来山西认怂的不就是您吗,这会子如何又如许硬气了?少爷我看您还是醒醒酒吧,别酒后胡指导,等我们这些下人该做的都做了,该惹的都惹了,您酒一醒,又忏悔了。到时候推出去顶锅的但是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