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已经模糊有抽条地趋势,比老太太还要高半个头,项老太太却并不感觉他大了,还如之前一样,摸着他的发顶宝贝心肝地叫。又捧着项景昭的脸同身后的妈妈说:“你瞧瞧,但是瘦了?”
项景昭眼睛一亮,蹲下身子靠进两个小孩问:“这哪个是景玉,哪个是景琦啊?”
墨轩应了一声,去前面传话,不一会两个小丫头便小跑着跟了上来,紫云嘟着嘴抱怨着:“少爷出了一趟远门脚程更加快了,我都跟不上了。”
木青渊在前面看高云锦跑得辛苦,皱眉:“云长也太混闹了,云锦还是个孩子,又是女儿家,娇弱得很,哪经得起他这般折腾?他当谁都是船上那帮兄弟呢。”
项景昭倒是没有水土不平,反而因为身边没有大人,放纵着吃了好几次,倒还胖了。只是项老太太又那里听他这些计算,她说是瘦了,项景昭也只能瘦了。
世人围着项景昭问候了半晌,又跑去前面问墨情在外的见闻,只墨轩拢动手跟在项景昭身后,小声地说着话。
墨轩没推测他留步,仓猝也停下,点头道:“是,二十出头的女人,梳着妇人发髻,但不见她丈夫,那宅子只她一人住着。”
项景昭一笑,脚步又快了起来。
“……就在少爷走后一日,他去城南置了处小宅子,二进的。昨儿个有人回,他从内里领返来个女人,瞧着也就二十出头……”
项景昭点点头表示他本身晓得了,嘴里又叮咛:“叫紫云、珠玉跟着我去看祖母,老太太喜好活泼的。”
木青渊只能点头称是。
项景昭又规复了本来的法度,墨轩忙跟着,持续说:“也是昨个儿才进的宅院,内里那帮小子还未探听出更多东西……”
木家人倒是带了马车,只是木家与高家南辕北辙,并不顺道,故而他也只好干看着。
“女人?”项景昭脚步一顿,内心没出处地沉闷。
项老太太拉着他往屋里走,一边说:“你当我不晓得?那行商是最为刻苦的活,东奔西走,又兼你去的处所远,不免会有些水土不平。吃不下饭,如何会不瘦呢?”
项景昭故意助她,可惜他之前故意玩乐,早不惯坐车,偏疼骑马,这回项家人来接他,天然也是牵马来,倒是有运送一众衣食器具的马车,可想来高云锦那样的身份是不乐意坐的。
项景昭叹一口气,拉着木青渊骑上马,并排走着,说:“早受些罪也好,高伯伯看她已受了苦,还能罚得轻些。”
这时项老太太还拉着项景昭抱怨:“你爹也是,平白派你去那么远的处所做甚么?这丁点大的孩子,出了甚么事可如何是好?”
谈笑间船已停下,高云锦碍于身份不能示人,只能充当小厮跟着高云长走。一起上高云长骑马,她要撒开腿小跑才气跟上。
项景昭这才重视到,忙放缓了步子,转头问:“如答应行了?”
不过半刻便到了繁华苑前,早有婆子迎了上来,脸上满堆着笑说:“可把大少爷给盼返来了,老太太每天念着呢!”
项景昭一瞪眼:“那可不可!”
柳氏浅笑着抚了抚他的鬓角,说:“屋里坐着也闷,晓得你本日返来,便出来逛逛,趁便等你。”项景昭一笑,余光瞥见两个小小的身影,清一色的水红夹衫,头上用红绳系着冲天揪,分不清男女。
项景昭噗嗤一笑,拉了她的手攥到手里,无法道:“孙儿不过是出去十来天,每天身后又有那么多人服侍,那里能瘦的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