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求先生自此就将我当作可教之才,只是该有的礼数门生不敢少罢了。”
项景昭啧啧咂嘴,神情似喜似忧,自言自语道:“怎的还这么小,四周可寻着大猫了?”
项景昭听了这话,内心更不好受起来,可司妄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他又怎忍心再说他甚么呢,只谨慎地将奶猫碰在手里悄悄抚摩着,司妄还要劝:“谨慎这牲口的爪子……”却没想到这小猫温驯的很,躲在项景昭手里只瑟瑟颤栗,一双深蓝眼睛里尽是防备神采。
项景昭一惊:“另有一只?另一只呢?”
小雀儿劝说几次没法,正巧云起过来了――因项仕鹏不准项景昭再去王姨娘院中,他每日便如平常一样,中午皆过来午憩――忙求了云起去劝。
项景昭便退下,当日就去了项仕鹏书房陈情,下晌项仕鹏亲带了项景昭过来赔罪,又重新奉了茶,老先生这才消了气,连带着对这个刚及他耳根的少年另眼相看了很多。
老先生听了这话内心也松动了一半,面上却不改不耐,执茶道:“端得花言巧语!只先回过你父亲再说吧!”
如此这般题目不下十余个,云起先还能好好答复,渐渐的声音便轻下来了,过一会完整没了声音,项景昭扭头一看,竟真睡熟了。想起他说的“在这书房才睡得熟”,不由莞尔,因此噤了声,也闭目睡去。
如此这番新师入府的风波才算停歇了,世人皆乐,只项景昭却得更压着性子行事,目光便更沉寂了,如此形状却更得项仕鹏喜好,连说项府后辈就该这个模样,似他常日里欢声笑语,很不成体统。项景昭听了这话,也只是得体一笑,没甚么可说的了。
项景昭忙叩首认错,说:“先生经验的是,本该就去找父亲认错的,只是我想着若先回了父亲,待两方再见时,话说不开,也难明心结,若因父亲的原因压着先生谅解了我,先生心中天然不易承平,故而本日偷偷来见先生,旨在先求了先生谅解,再去父亲面前告罪。
看它如许怯懦,项景昭愈发心疼起来,也不好再拿在手里把玩,只叮咛了将猫带归去,弄些肉末煮的烂烂的,再浇上煮肉的些许肉汤,捣碎弄成肉酱喂给猫食用,至于另一只死掉的,寻个地好好埋了就是。
如此看来,怕是小猫,大猫可圈不住它。
待问需不需求讨些羊奶,项景昭摇点头:“……怕它吃坏了肚子,就不好了。”
待走至西厢,项景昭又记起甚么,叫司妄归去,把猫先安设好,待这堂课下,抱到院墙内里给他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