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括的神情更加恭敬,忙着将早已打好的腹稿说出来:“贱内昨晚染了风寒,今夙起来身子就有些不大好了,因怕过了病气给少爷,故叫我过来跟院子里告个假……”
那院子只要一进,统共三个房间,出来时左边阿谁房间正飘着烟,想来是有仆人家在内里做饭。赵括邻居见了,忙扯着嗓子喊:“赵家媳妇,做甚么呢?大少爷听你病了,过来看你了。”
赵括哪另有胆量说话,只一味地叩首告罪,又觉在床上叩首实在不成体统,忙下床来,以额触底,非常镇静。
项景昭也被这可怖的模样吓了一跳,好歹他沉稳些,面上并不闪现出甚么,只皱眉道:“如何弄成这副模样?”
赵括还没反应过来,愣神问:“你说大少爷来了?去了我的屋子?”
赵括看了看中间的小雀儿,支支吾吾地说:“也怪我家的做事惫懒,常日让她将枕芯拿出去晒晒,她偏不听,现在想是枕头睡得太硬,竟……竟把脸给硌了……”
厨房里立即没了声响,接着听到小雀儿慌乱地哎了一声,脚步乱乱地似要往外走,项景昭忙喊住她:“你别出来,糊了菜可如何是好?”说着就要往厨房里走,被身后一世人劝住才作罢,才只安抚小雀儿:“你别急,先将菜端了盘、熄了火再出来,我先去你屋里坐会。”
赵括天然是一通胡编乱造。
待到中午,他正赌到兴头上,邻居家的一九岁小子俄然跑过来叫他:“赵大伯,你快家去吧!大少爷来了你的屋子,我爹叫我喊你归去呢!”
小雀儿又忙忙地应了一声。
这边赵括正与小童拉扯间,内里传来项景昭的声音:“内里如何了?我听着有人来了。”
待问得要告几天的假,赵括忙说:“怕是要半个月。”又暗想那脸的状况,半个月都不定能好,故又小声加了一句,“只是这病来得凶悍,刹人得很,也有能够要迟误更长日子……”
那小子急道:“可不是嘛!我爹还要我问你,你屋子可有甚么入不得眼的东西,如有就快归去清算了,别污了主子的眼。”
赵括又那里肯等呢?只能求了小童,只说让他传话给项景昭近前的紫云,再将话带给项景昭就行,小童还不依。
项景昭正坐着让莲华擦着脸,身后又有珠玉给他梳着头,看赵括出去,笑道:“赵管事也太拘束了些,可要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