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当时就有些不解,一是不晓得为何要去这黄觉寺拜神祈福,二是不明白咱爹为何也不叫咱去地里务农了。
咱俄然想起昨日咱爹说要带咱去黄觉寺的事情,赶紧清算了一阵,就向着屋外走去。
只是现在,咱却没有从咱爹的神情中看出半分轻松的意味,他见咱出来,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睡好了,那就走吧!”
咱沉默中跟着咱爹向黄觉寺行进,然后就看到那一堆堆的男人们光着膀子,一个个整齐有序的膜拜在黄觉寺的佛殿前,嘴里还念叨着甚么,大抵是在祈求天神们不幸,施一场及时雨来。
“嗯。”
……
“爹,你放心,统统都会好起来的。”
“哎!”
“嗯,晓得了。”
“算了,不消了……”咱爹的声音俄然降落下来,“用不着吃力儿了,用不着了啊……”
回应的是一声感喟:“唉,刘老爷柴米不进,不但分歧意减租税,还催着俺还重八祸害他家牛犊,要咱补偿的那一百担粮食,俺的天,就是把俺卖了俺们家也拿不出那么多粮食啊!”
临行,咱实在是没能忍住心中的猎奇,问道:“爹,您方才在做甚么?”
咱胡乱的承诺了一声,披上破单衣,就扛着锄头走出了草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