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夷君抬眼瞟了她一眼，湛露赶紧垂下了视线，也不知是羞是怕。
他又尝尝那两道小菜，一道太咸了些，另一道又太淡，除此以外，倒是平平，说不上好吃，倒也不至于难吃到那里去。
“小人儿异想天开，竟将本座与淫|邪轻贱的狐妖并列，真是有眼无珠。”
他也不说话，只是哼了一声。这菜这般差，这酒倒是妙绝。他把酒壶往湛露那边推推，她会了意，拍开酒坛上的泥封，把酒倒在酒壶里。
狐妖到底是如何吸人精气的？白叟们没详细说过，可故事一讲到此处，那些酒客却仿佛都晓得的模样，一起暴露让人难以捉摸的古怪浅笑，让人感觉那只怕是一件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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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露赶紧答话：
“不过念在你还算是故意，肯为本座捐躯，本座也就不与你计算了。本座倒是好久没吃过人，身上这点小伤，也用不着你捐躯，只把那酒再拿一坛来就是了。”
酱牛肉本是酒坊当中平常的下酒菜，凡是要选用上好的牛腱肉，放上酱油八角葱姜等物，小火慢炖一两个时候，放凉了切片便成。酒坊当中常煮酱牛肉，是以都存着多年的老汤，只要用老汤煮，便能够煮得极入味，最是酥嫩甘美。但是这里的酱牛肉，又干又柴，嚼起来满口尽是残余，不但口感不好，并且有趣之极，那感受，的确就像在嚼一块干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