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庆没了刚才的好脾气,神情骤变,又规复成那副狠戾的模样,一把揪着齐白卿往地上拖,“本王堂堂一王爷,屈尊替你保护,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嫌弃本王,你如果活得不耐烦了,本王这就送你去见阎王爷。”
好久,他出声道:“我会如你所愿,带幼清分开。”
齐白卿反问:“冤冤相报何时了?你虽有理有据,但当年的事,除了先帝,当今圣上,睿亲王以及死去的宋家人以外,没人晓得本相。我不想让她一辈子都活在报仇雪耻的暗影下。”
齐白卿气得一张脸涨红,此时徳昭刚一回身,他便立马一脚往德庆那边踢畴昔。德庆技艺快,不但躲过了他这一脚,并且还从前面揪了齐白卿的头发,一拉一扯,齐白卿不得不向他身上倒去。
徳昭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她的双唇,这才停下行动,抬眸,瞥见她委曲地捂着嘴,眸子里似有泪光闪现,哀怨地瞪着他,眼神似有……嫌弃之意?
毓义有些委曲,“莫非九堂哥不想听这些吗?”
毓义说的那些,不知何年何月才气度上用处,他现在只想如何哄她不要嫌弃他的亲吻。
一放开手,毓义贴过来,镇静地问:“九堂哥,你问我这些,那可算是问对人了,待我传授两招,保管……”他凑畴昔,附在徳昭耳边说了几句。
他禁不住又叹一口气。
齐白卿严峻地攒住袖子。
忽地德庆伸脱手来揽住齐白卿的肩膀,同徳昭道:“九弟,夜已深,大哥我要安息了。”
齐白卿一怔。
齐白卿瘫在地上。
徳昭一噎。
德庆揽着齐白卿姿势含混地朝徳昭挥手。
德庆皱眉,仿佛不太对劲,张嘴欲说甚么,还未出声,齐白卿又开口道:“我与她四年情分,这世上除了她姑姑,她最信赖的人便是我,你不要妄图通过当年的事节制她,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他成心放慢语速,语气中透着一抹魅惑民气的力量,齐白卿呆住半刻,而后回过神,冲德庆喊:“甚么杀父仇敌?睿亲王他不是……”
徳昭一愣,万没想到德庆如此直白,没有涓滴顾忌。思及这些年德庆公开里做过的那些荒唐事,脾气大变至这般境地,也不是不成能的。遂不再探听,告别分开。
公然,她竟嫌弃他嫌弃得这么光亮正大。
徳昭神情不太安闲,半晌,他无法地摇点头,“算了。”
说罢,她一顿脚一哼唧,抱起团子就往外奔,留得徳昭一人呆立原地,迟迟未曾回过神。
此时徳昭想起甚么转头一探。
“你……你骗我的!”
当初他得了断骨症,徳昭又刚巧呈现,说了一通让他分开的话,他一心想着让幼清有个好归宿,却不想……
毓义差点呛住,摆布望了望,见四下无人,这才回眸看徳昭,这边瞧瞧,那边看看,皱着眉伸手触碰徳昭的额头,迷惑道:“不对啊……没发热啊……”
德庆笑容还是,那抹笑意看得人毛骨悚人,仿佛统统尽在把握当中,他并没有试图辩驳齐白卿,悄悄点了点头,吐出一句,“那就依你所言,本王不会插手。”
他离得近了,徳昭看得更加清楚,细细将齐白卿重新到脚刺探一遍,像是要从他身上探出点甚么似的。
临别前,徳昭拉了幼清的手,问,“我想让你好好安息半天,却又想不时候刻看着你,当真是冲突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