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天仰天长笑,放佛听到了甚么好笑的笑话,半晌,凄然道:“无辜……我的晴儿,我的未出世的孩子,我百口高低七口又何尝不是无辜。我自知罪孽深重,你要脱手便脱手吧!”
“丫头,奉告老夫你的师承来源,老夫就放你走。”那老者眯着眼仿佛想将她看破。
李文秀听得不堪唏嘘,飞鹰堂的人就这么不知不觉葬身火海当中,赵云天固然并非成心害死他们,但祸事毕竟是他所变成。
老者摇了点头道:“老夫美意帮你,臭小子不知好歹。你想要?这就拿归去吧!”捏着长剑的手往外一送,只见谭不凡再也握不住长剑,剑柄重重撞上他膻中穴,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便已经身子一软疲劳在地。
那老者叹了口气道:“老夫久不在江湖走动,想不到现在的后辈连老夫都不识得了。”用手指了指赵云天道:“你不是要杀他么,怎地还不脱手?”
谭不凡冷冷道:“这是我们的事,不劳中间操心。”
老者不慌不忙不闪不避,右手探出,拇指和食指并拢,将袭来的长剑悄悄捏在了手中。老者的行动看起来迟缓之极,恰好谭不凡就像是将长剑主动送入老者手中普通。
赵云天和谭不凡皆被吓了一跳,他们没有想到庙中尽然还藏着有人,齐齐昂首往上看去,只见横梁之上一个老者以手支头侧身而卧。
不要追来,不要追来,李文秀冷静念叨着。
谭不凡警戒的看着老者,喝道:“中间是何人,偷听我等说话是何用心!”说着全神防备,以防老者俄然发难。
谭不凡大吃一惊,想要抽回长剑,无法长剑如同在老者手中生了根,动不得分毫。
李文秀暗道,敢作敢当到是一条男人。
“哪儿来的混账,鬼吼鬼叫打搅老夫歇息!”忽听一个衰老的声音懒洋洋的说道,声音中透出一丝不悦。
沉默了好久的谭不凡冷冷道:“就算雷师兄有错在先,但飞鹰堂世人何其无辜,因为你一人而让飞鹰堂蒙受灭门之祸,你可知罪!”
刚想要悄声而退,却听老者说道:“内里的小子还不给老夫滚出去!”
此地不宜久留,李文秀心道。
李文秀暗自苦笑,人老成精真是所言不虚,和阿谁青楼女子一样,一眼便看出她是女扮男装。
那老者从横梁之上纵身跃下,李文秀终究看清了那老者的样貌,只见那老者年约五十来岁,一身灰布长袍,面庞清癯,身形肥胖,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如果不是眼中不时闪动着精芒,定会让人感觉他不过是一个浅显的糟老头。
赵云天淡淡笑道:“我本觉得统统都已经告终,公然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世上毕竟没有不通风的墙,也好,明天就让统统的事一并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