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由前院远远传来一阵敲锣声,伴着呼喝声,响成一片。
沿着一条青石小径,穿过一个半圆形拱门,便来到了后花圃中。
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这两人如同她普通俱是一身黑衣,黑巾蒙面,技艺竟也不弱,她以一敌二,也只勉强打了个平局。
李文秀大惊,以她的轻功阁楼中人竟然能够发觉,武功之高可见一斑,而更令她惊奇的是,那道声音她并不陌生,恰是吴仁的声音,想不到竟然会是他。
哪知她低估了这小白脸的脸皮,只听吴仁微浅笑道:“承蒙嘉奖。”
李文秀暗咬贝齿,讽刺道:“甚么唤月叫,唤日叫,向来没传闻过,该不会是一群傻子整日不干闲事,每天早晨对着月瞎叫喊吧。”她并不是一个怕事的人,既然事已至此,多想无益,所谓输人不输阵,先骂个痛快再说。
孰料身后暗器收回破空之声,挟着一道劲风,向她背心射来,李文秀侧身避过,她身形尚未站定,又是接连三道暗器,别离由上中下三路向她射来。
正在她思考脱身之计时,后花圃中一处阁楼内竟然亮起了灯光。
李文秀心头一惊,莫非她被人发明了?眼看声音冲着她这边的方向而来,不及细想,李文秀只得退向后花圃暂行遁藏。
“该当是我问你才是,深夜到此,不请自来,岂不是扰人清梦?”吴仁来到她的面前,笑意更浓。
黑衣人刹时抢步上前,将兵刃抵在了她纤细的粉颈上,感受着那冰冷的触感,李文秀闭目苦笑,这就是所谓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被人赃俱获,李文秀心直往下沉,而更令她肉痛的是,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李文秀万料不到这后花圃中竟然还藏得有人,想必是吴仁的部下,在暗中庇护于他,这吴仁究竟是何人?
不知为何,过了这般好久,王府之人并未进入后花圃搜索,是以为她已经拜别,又或者是其他启事?
只见亭台楼阁、奇花异草、水池水榭、一桥一栏,安插格式,无不透着能工巧匠的匠心独运,此时在皓月之下,更加显得清幽喧闹。
从窗子中跃出,李文秀舒了口气,想不到此次行动会如此的顺利,不过此地不宜久留,心中想着,向着来路而去。
到真是一处好地点。只是她却偶然赏识,想必王百万现在已然被人发明,王府高低正在四周搜索于她吧。
想到吴仁还在暗处没有露面,如若他一旦脱手,她怕是只要束手就擒的份了,心下就不由大为焦心,无法被这两人缠住,她想要脱身,也并非易事。
正自说着话,一道黑影如同一道玄色的闪电,来到吴仁身前,附在他的耳边低声轻语,吴仁点了点头,向着黑衣人使了个眼色,黑衣人随即上前,将她肩上的包裹取了下来,接着翻开,顷刻流光溢彩、耀陌生花。
思忖半晌,她决定归去看看,也许他们已经放弃了也说不定。
她正骂得努力,忽觉面上一轻,蒙面的黑巾已然被吴仁伸手摘下。
心念电转,李文秀展开轻功疾向前奔去。
“那真是抱愧的很了,放了我,我这便分开。”李文秀心道,如果她晓得这后花圃中的妙手多得都能够凑齐一桌麻将了,她才不会跑这鬼处所来。
有人住在这后花圃内?会是甚么人?能住在这里的人想必身份分歧普通,猎奇心差遣之下,渐渐靠近阁楼,出乎料想的,阁楼以内悄无声气,放佛无人在内,当此景象,莫名透着一丝诡异,李文秀打了个寒噤,她的直觉奉告她,还是阔别此地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