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指指屋里:“若让太太闻声再提三女人,谨慎拖了你出去打板子!太太昨儿个都发话了,三女人的事儿再别来烦她,随她折腾去吧。”
灵芝有些不解,看向云霜。
话还未完,就被花容一把唬了归去:“小点声吧!”
云霜早已安排好,兴高采烈道:“去正阳大街,汇丰钱庄的总号便在那边,刚好它中间是福寿斋,那是都城最大的香铺,然后上一品香,请你俩吃全羊宴去。”
哪年旱哪年涝,虽她宿世出不了内宅,这些大事细细想还是能想起的。按如许去专买米粮股,岂不是净赢?
小二边说边领着三人来到靠墙一溜方桌旁,桌与桌之间都以彩绘琉璃屏风相隔,有茶倌过来上了茶,小二方详细道:“三位女人边用茶,边听羊哥儿细说。”
王婆子不敢再拦,又对她的话半信半疑,三女人这两日的动静她也有所耳闻,闹得内院快翻天了。
云霜骇怪地看着她:“你学和香啦?”
只一个迎客小二就这般模样,灵芝不由咂了咂舌。
想着,叫来一个小丫环道:“快去太太屋里说一声,三女人出门去了!”
王婆子虽猜疑,却也只好压下了心机。
看来安家毕竟还是肯照顾这个嫡女的。
羊哥儿从案几上拿出一份文本范本,递畴昔道:“入股者,千两银子起,看您想买甚么?能买的铺子都在这后页列着,残剩多少股,一股多少利……”
云霜与廷雅对视一眼,本还对灵芝前次所说靠制香挣银子半信半疑,此时却不由多了几分但愿。
那小丫环一起小跑,来到琅玉院,刚进前院,就瞥见花容,忙道:“花容姐姐,三女人……”
灵芝摇点头:“现在还只看过一些香理香源。”
灵芝和廷雅还是初次来,四周打量,看得目瞪口呆。
正阳门大街坐落在皇城以南,正阳门以外前门以里,横贯东西,是京师最繁华鼎盛的街道之一。
其他买卖倒不好说,可米粮一类的,都是看年景。
云霜打量着灵芝,因还在王氏孝中,她挽着丫髻,只簪一柄铜钗,素色贡棉褙子,配着藕荷色马面裙,整小我便如褙子对襟处绣着的那株绿叶蓝瓣的空谷幽兰,清爽淡雅。
她心扑通扑通直跳,若换了别人,这是靠运气的事情,但对她这个重活一世的人,那真是太简朴了!
灵芝早已清算安妥,悄悄松松挽着廷雅的胳膊就往外走:“她当然不晓得。”
起家便想拉着云霜与灵芝走。
灵芝睁大了眼,这会儿她听懂了,本来这就是应氏所说钱生钱的体例!
小二并不因三人是小女人,又是初来,就轻落怠慢,还是满面笑容耐烦道:“小的羊哥儿,女人们有事尽管询咱。我们汇丰可存银、取银,和普通钱庄无二,别的,若手头无现银,存货当银亦可,存起来的货,若存死货,那就归我们汇丰,不得再取归去,若存活货,便还能以银取回。”
边上两厅则是摆设台,摆满了各种金器玉饰、古玩奇巧,诸如西施用过的扇子,汉武帝把玩过的玉圭,唐高祖佩过的玉玦,杨玉环浴过的披帛等等。
“除此以外,还可买股卖股。”
随即又忧心忡忡地看着灵芝:“我刚见过二舅母,她仿佛不晓得你要出门,我也不敢提。”
廷雅则公开嘀咕:“这么多买卖,谁晓得哪门能赔哪门能赚,说白了还靠一个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