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感觉你说这话,对于一个方才从玉玦里消弭封印出来的人来讲很不应时宜吗?”
“我就不出来了。我就是来看看你,你也别太难过了,统统都会好起来的。”王大川嘴笨,也不会说甚么哄女孩子的话,但他见到王思雅这幅委靡不振的模样,还是打心眼里感到心疼的。
“就是说,完成你们的夙愿,或者抚平你们的仇恨啊、委曲啊……你们就能够乖乖去投胎了吧?”王大川感觉这个别例可行度极高,眼睛也不由自主地流泻出一抹亮色。
几日不见,柳乙黛的脸仿佛比之前更精美、也更明艳动听了。
或许这些字里,埋没着甚么奥妙吧……
王大川纠结着,刚迈出来一只脚,又停下了,神情有几分沉重:“还是不了吧。”王大川说着,往屋里头张望了一下,没看到思雅她爸的身影。
“能够这么说。”柳乙黛略微思考了一下,有些不忍心看到王大川悔怨自责的模样,“但是,并不全因为你。事情都有它天然的生长规律的,就像白云苍狗,沧海桑田,该来的总会来的。”
“嗯。”王大川扯了扯嘴角,流露着一股子憨劲。他俄然有些悔怨过来看看她,更悔怨敲响了门。
他想问问柳乙黛,这统统,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有了鬼子母神的前车之鉴,王大川对柳乙黛,多多极少在心存感激的同时,也多加了一些防备——她毕竟是鬼,就像她会任由鬼子母神抓走赵小磊一样,她说不定也会对砖窑里任何一只鬼听任自行。
翻开门,只见王思雅可贵散下了头发,或许是还没来得及清算,穿戴一身居家服,脚下踩着一双拖鞋,头发微微有些混乱,但模样还是清秀的很。
估计,思雅她爸也不想瞥见他吧。
王大川低下头,看着本身的右手,只要几条纹路的手心还是清楚地记取那种炽热感。王大川的表情一下子变的非常沉重:“你们,都是因为我才出来的吗?换句话说,是不是那天早晨我和长青没有闯进砖窑,思雅的妈妈就不会死?”
“你必然是晓得了?”
这两个字,王大川没有喊出声音。
见到王大川,王思雅牵强地挤出一抹笑容,黑眼圈很重,眼睛也很肿,应当是这几天睡不好觉,还常常哭鼻子吧。
“思雅,在家吗?我是大川。”
“你有很长时候不出来了。”王大川似是叹了口气,随便坐在地上,双手交叉放在腿上,眼神暗淡。
“我都说了,并不能完整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