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去眼泪,才看清了面前的人,穿戴湖蓝色官服的少年,唇红齿白,温润如玉,恰是沈初。
沈初不动声色,“有甚么辨别吗?”
清河郡主满眼都是身为母亲的绝望与有力,拽着沈初的衣袖苦苦要求,仿佛在绝望当中抓住一根拯救稻草。
沈初赶紧迎出去,“你如何现在来了?产生甚么事了?”
有城阳大长公主在,李承宣入督察院为官小菜一碟。
清河郡主拭去腮边的泪,强忍着焦灼,“好,我听你们的,阿俊的事,就奉求你们了。
昨夜我也在场,那人伤得底子就不重,如何就会死了呢?
这是她昨日才有的动机。
阿俊吓坏了,我们带着人去医馆看伤,抓了药,赔了钱,又送回家。
贺正祥嘿嘿一笑,反应过来,“不对,陛下本就下旨让六皇子的飞鹰卫协同你巡查,你想请的定然不会是六皇子,快说是谁?”
清河郡主失魂落魄地被请了出来,想起丈夫多年卧床不起,独一的儿子现在又成了杀人犯,不由悲从中来,泪如雨下。
阿初,你先陪我去大理寺问问环境,好不好?”
李承宣挠头,“这不就我们两个嘛,你是我兄弟,怕甚么。”
“郡主。”
李承宣当即就承诺下来,还笑眯眯地说:“能跟阿月朔路做事,我当然情愿啊,我这就回家求祖母,让她去求陛下允我进督察院。”
目送清河郡主上了马车拜别,李承宣小声道:“清河郡主的父亲是先帝的堂弟,当年支撑先帝有功以是封了康王,独一的女儿也被封了郡主。
耿怀义严词回绝了,“令公子纵马踩死了人,现在正在审判期,是不答应家眷看望的。
他笑呵呵地看着沈初,“用哪个身份问话,小沈大人可要想好了再答复啊。”
“小沈大人,你帮帮阿俊,他不是用心踩伤人的,求你帮帮他。”
正恍然间,耳畔俄然响起一道清润动听的声音,“郡主前来是看望阿俊的吗?”
今儿一早却有人上周家,说昨夜被阿俊踩伤的人死了,死者家眷一状告到了大理寺。
但贺正祥现在是督察院左督御史,沈初感觉还是要先禀报一声才好。
沈初心头沉沉的,却不敢给她任何包管,毕竟她还不体味事情的全貌。
沈初皱眉,“纵马伤人致死,轻则放逐,重则斩首。”
她话音一落,内里就响起李承宣焦心的声音,“阿初,你在吗?”
下官如何敢在这个时候给郡主行便利呢?”
昨夜宴席快散时,她特地问了李承宣的设法。
走到柳儿胡同拐角的时候,偏巧撞到一小我,那人不慎被马蹄踩到了腹部。
阿初,这可如何办啊?阿俊会不会被判刑啊?”
说曹操,曹操到。
有他在,想必你去任何部分都不敢有人在明面上难堪你。”
“都怪我,昨夜不该让他多喝酒的,更不该发起骑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