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为了赔偿宁安侯府,也不会真的杀了沈初的。”
“陛下当然宠嬖他,不然当年也不会因为我父亲冲撞他一下,就被正法了。
“本觉得此次会让六皇子深陷泥潭,没想到他竟然压服了天子,反其道行之。
不但找到了宝藏,还轻松破了我们的局,看来我们都低估了六皇子在天子心目中的职位。”
“求陛下开恩。”
“倒也不必如此激朕,只要督察院查明沈知行确切是冤枉的。
裴渊却道:“父皇,沈初身上另有朝阳草的毒没有解,需求三日施针一次。
朕会亲身下旨,规复宁安侯府沈氏一族的名誉与威名。”
呼,还好,不是打板子。
隆庆帝抬手制止了二人,垂眸看向沈初。
洛衡不由抬手抓住了窗棂,手上青筋微凸。
来人啊,立即将沈初带下去,没有朕的号令,不准任何人探视。”
都是给你讨情的,呵,朕才晓得你分缘不错啊。”
裴渊和李承宣同时开口。
“我信赖公子必然能做到,至于沈初那边,公子也不消过分担忧。
沈初转头对上裴渊沉寂的桃花眼。
隆庆帝冷冷睨了沈月朔眼,“你倒是不怕死。”
“多谢陛下。”
公子如果能善加操纵沈初的身份,对我们报仇有百利而无一害啊。”
“实在罪臣很怕死,但当初选这条路的时候,就已经预感到了会有本日。
洛衡深吸一口气,神采逐步和缓下来。
隆庆帝见他神采沉寂,没有涓滴慌乱,更没有吓得神采惨白,哭天喊地的,心中不由悄悄点头。
“陛下!”
说完又忍不住不幸兮兮的一笑。
“公子这是心疼了?”
洛衡张了张嘴,却终究甚么也没说。
洛衡拳头重重捶了下桌子,满脸嘲笑。
隆庆帝还是第一次传闻沈初中毒的事,捻着髯毛思考半晌,方才同意。
“如果宁安侯府真能复爵,爵位最后多数还是要落到沈初身上,这对公子来讲是一件功德啊。
待宁安侯府一案水落石出以后,再行发落沈初。
但他毕竟是宁安侯府独一活下来的先人,此次冯家和东宫那边应当是没有翻身的机遇了。
李承宣也跟着讨情。
“倒是没想到阿初他竟然是宁安候府的先人,怪不得她那般才情弥漫,想来是像了她父亲沈大人的原因。
“多谢陛下隆恩。”
洛衡沉着脸一言不发。
她不由瞪圆了眼睛。
沈初心下有些惴惴不安。
沈初干笑,“陛下教诲有方。”
“老六和承宣跟朕讨情半天了,另有威武候府,清河郡主府,督察院的联名奏折,户部几个官员的折子.....
“父皇!”
如许吧,极刑可免,活罪难逃......”
沈初悄悄松了口气。
“朕要罚你,你可认?”
朕能够不要你的脑袋,但冒充身份插手科举毕竟是大究竟,朕不能不罚你。
婉秋伸手悄悄将窗户关上了。
裴渊上前一步,悄悄拍了拍沈初的肩膀。
洛衡眉头舒展,缓缓走回桌案后。
“罪臣沈初冒名插手科举,犯下欺君之罪,马上免除沈初五品御史之职,临时软禁天牢。
洛衡站在窗前,看着街上一队禁卫军走过。
“公子现在是不是在想,如果你没有帮着冯家挪动宝藏,没有谗谄六皇子,沈初就不会进宫。
“行了,父皇若想要你的命,那里还会重新宣你上殿,一道圣旨就让人把你押送菜市口了。”
这一次没胜利不要紧,我们另有下次,下下次,我们总有一次会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