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考间,俄然听到裴渊的声音。
沈初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奇的氛围,忍不住怒骂:
她会直接拿刀子捅上去,呵呵。
“蛇,蛇啊,拯救!”
若晓得殿下在内里挂着,微臣必然不会直接撞上去的。”
头顶响起一抹嗤笑,“本来小沈大人怕蛇啊。”
“你有病吧?你想死也别拖着我啊?”
她是真怕啊。
裴渊冷冷看着她,轻哼:“我刚才真应当将你摁在湖底。”
她不熟谙四周的地形,又怕皇后的人追过来,便冷静跟在裴渊身后。
她阴阳怪气地笑,“哎呦,微臣也没想到殿下有爱挂在房檐底下偷窥别人的爱好。
是宫里的禁卫军。
她还没有替父亲申冤,还没有为沈初报仇,莫非就要被裴渊拖死在水底了吗?
裴渊冷哼一声,没理她,径直扒开面前高高的芦苇,往岸边游去。
“很好笑吗?”
但若一向湿着,裹胸布松了,她胸前的风景可就讳饰不住了。
连同红色的里衣都被扯破,暴露了内里红色的裹胸。
俄然有人从前面扯住她的脚。
沈初笑眯眯地解开腰带,“要不微臣也让殿下占点便宜?”
“还不登陆,莫非要本皇子亲身拉你上来?”
沈初松了口气,缓慢脱下短打队服,把水拧出来。
她甚么时候撞的?
眼看着蛇吐着信子,直直地扑向她的脸。
“在那边。”
她平生有两怕,一怕吃辣椒,二怕蛇,超等怕的那种。
“非礼勿视,不懂?”
她的手也曾滑过裴渊结实的腹部,那手感真的.....
有人连续跳进了湖里,朝着她游了过来。
眼看着追过来的禁卫军越来越近。
“该死的,沈初,你再用那种眼神看我尝尝?”
裴渊神采冷冽,缓慢地将拧得半干的外衫套在身上,连衣领都高高束起,不留一点春光。
那不能够。
沈初眨了眨眼,俄然反应过来。
清冷的湖水将沈初包抄的时候,她听到了廊下喧闹的喊声。
哗啦!
沈初这才发明他们冒出水的处所竟然长着一片芦苇。
激烈的不甘让她气愤地抓向裴渊,就在这时,裴渊却俄然松开他的脚,改成抓着她的手,扯着她往上游去。
因为小时候被蛇咬过。
裴渊的右眼一团乌青,看起来风趣极了。
裴渊几近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撞的。”
沈初吓坏了,整小我紧紧贴着墙壁,“殿下,有事好筹议。”
该死。
“沈初,接住。”
整小我看起来讲不出的诡异,仿佛溺水的水鬼普通。
她思考着该如何避开世人的视野归去换衣裳。
裴渊却抓得更紧。
沈初感觉心跳莫名有些快,深吸一口气才迈进屋里。
这令她刹时又想起净国寺那夜的缠绵。
一条滑溜溜,软腻腻的东西俄然落入她的怀里。
沈初吓得神魂俱散,求生的本能让她不管不顾地跳起来,狠狠地扑向裴渊。
她在药王谷长大,谷中有条河蜿蜒流过,她小时候经常和师兄师姐们在河里玩耍,水性极好。
莫非这家伙刚才将她拖入湖底是在帮她遁藏追来的禁卫军?
“小沈大人落水了,快,下去救人。”
沈初有些忧愁,可又不敢把裹胸布解开拧水,只能将里衣和短打服拧干了又套回身上。
幸亏本日穿的是大红短打队服,即便湿透了,但不透色,临时看不出红色里衣下的裹胸布。
转头一看,裴渊正捂着一只眼睛,用别的一只眼对她瞋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