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以后,我无懈可击地再次使出那招陈腐的猛升急降。我松开手,猛拉着线,往下避开那只绿鹞子。我侧过手臂,一阵仓猝的颤栗以后,我们的鹞子逆时针划出一个半圆。我俄然占有了上面的位置。绿色鹞子现在错愕失措,慌乱地向上爬升。但它已经太迟了,我已经使出哈桑的绝技。我猛拉着线,我们的鹞子直坠而下。我几近能闻声我们的线堵截他的线,几近能闻声那一声断裂。

它只是一个浅笑,没有别的了。它没有让统统事情规复普通。它没有让任何事情规复普通。只是一个浅笑,一件小小的事情,像是树林中的一片叶子,在惊鸟的飞起中闲逛着。

绿鹞子现在就在我们正上方遨游。“我们现在随时能够把它干掉了。”我说,眼睛在索拉博和我们的鹞子间缓慢地转着。

因为这类异乎平常的环境,我在喀布尔逗留的两个礼拜绝对是一段超实际的日子,因为每天看到的处所、见到的事情,我已经在脑海中通过阿米尔的眼睛瞥见了。比方,第一次在人群拥堵的喀布尔街头走动时,和阿米尔一样,我心中充满了回家看望一名旧友的感慨。但跟阿米尔一样,我也感觉本身在故国像个旅客。我们两人都分开好久了,都没有亲身参与战役,都没有和阿富汗群众一起挥洒热血。阿米尔的抱歉我已经写下。现在我尝到它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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