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德搓着双手,讪讪的道:“贤王说的是,不过......”他眸中暴露一丝狡猾,持续厚着脸皮道:“不过这把火烧得过分完整,想要查清楚,恐怕不太轻易。”
“很好。”刘晖点点头,道:“你跟着他们去,每发明一堆松木就在图纸上标示下来。有了这份图纸,今后回到都城内,也没有谁会思疑这场火是不测了。”
谢景德被他这一笑弄得胆战心惊,还好刘晖很快收回视野。他站起家,对凤七叮咛道:“将这些烧尽的碳木另有底下的灰烬全数收起来,这些就是有人放火的铁证。”
事情生长到这一步,谢景德终究回过味来。贤王这是与翁家早就有了勾搭,有备而来呀!
刘晖眼睛一亮,猛地站了起来。他一把抓住谢景德的胳膊,道:“走,我们一起去瞧瞧!”
这话固然是好话,听在谢景德的耳中,却多了一股讽刺的意味。不过他仍然面不改色的道:“翁兄不必说这些,翁老将军对鄙人多番照拂,现在就算是他去了,鄙人也绝对不会让他白叟家的英名有损。”
谢景德在一旁伸长脖子瞧了一眼,随即嘲笑道:“都烧成如许了,你还能看出是松木?”
谢景德蹙起浓眉,他猛地一撩袍服下摆,单膝跪倒在地。对着刘晖一拱手,大声道:“鄙人听闻贤王夙来仁厚,一贯忧国忧民,善待臣子。只是翁老将军一世威名,没想到他白叟家骸骨未寒,就产生了如许的大事。鄙人固然只是戋戋副将,却情愿承担统统任务。只但愿贤王能给翁老将军留下最后的面子尊荣。”
他昂首环顾了四周一眼,道:“本该是严禁炊火之地,现在却呈现了引火用的松木,除了是有人暗中放火外,我真想不出其他启事。”
他这番话只要传出去,恐怕朝廷不但不会对他降罪,还会因为救火有功,给他必然的封赏。不然就是寒了十万将士的心。
凤七没有理睬他,他悄悄扒开那些黑漆漆的碳条,用手指捏了一些碳条下的灰烬,用指腹细细的搓了搓,然后送到刘晖鼻下,道:“王爷闻闻看,这些碳条下的灰烬中,另有松脂独占的气味。”
不管谢景德再如何不肯意,刘晖的保护与翁郎将带来的人,还是有条不紊的进入废墟内,开端细细搜索证据。而刘晖则让人临时搭起桌案,开端一个个的鞠问昨夜卖力巡查粮仓的军士。
想了想,他也让亲随搬来张椅子,大咧咧的在刘晖身边坐下。毕竟目前来讲,翁老将军身后,朝廷又没有派出新的将军接任,他就是掌管着这十万雄师的关头人物,万没有将他撂在一旁的事理。
“此事不是谢副将的错,贤王不能随便降罪。”
刘晖摇了点头,收回了目光,持续道:“朝廷用来收买粮草的银两每年都是有定规的,比来几年又不承平,西北连着三年大旱颗粒无收,国库的银子大多用来施助哀鸿,已是入不敷出。为了筹集这批粮草,你可知朝中那些老臣们费了多少口舌,愁白了多少头发。本日,你却奉告我,这些堆积了无数民气血的粮草被一把火给烧了......”
谢景德痛心疾首的呵叱道:“你听听,因为你的渎职,害得军中十万将士要面对难捱的温饱,害得国库白白丧失了一大笔银钱,害得朝廷里那些老臣们心血白搭,害得皇上......总之,你即使被千刀万剐,也不敷以抵消身上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