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慧闻言心中微微一动,她忙悄悄拉了花怜月一把。花怜月迷惑的转头望向她。她忙小声道:“他们家大姑奶奶是我家大姐的将来婆婆,这小我只怕是......”
荷花池的水虽冷,却并不深。男孩顶着半张枯荷叶晕晕乎乎的站起来后,才发明水面只淹到他的肩头。他呸呸几声,吐出嘴里的污水,指着岸上抱着小奶猫看热烈的花怜月,极其悲忿的道:“你这个女人,是不是冷血的,宁肯去救一只猫,也不救本少爷!”
李幼慧被吓得抓紧了花怜月的胳膊,不敢昂首。花怜月扯扯嘴角,扬起小下巴,极其傲慢的道:“你又是哪家的下人?狗胆包天,敢对主子的客人大喊小叫。”丫环的脸刹时涨得通红。
而那男孩,则极其悲催的笔挺落入了荷花池中。
花怜月嘴边噙着一抹调侃的嘲笑,抱着那只小奶猫,拉着李幼慧冷酷的让到了一旁。
可当她逼着男孩爬树,那些隐在暗处的人仍然没有动静时,她更加感到迷惑了。因而她听任男孩落入冰冷的池水中,就是想看看那些人究竟会不会晤死不救。还好,他们还是不敢眼睁睁看着男孩死的。
花怜月清楚的听到一声轻微的断裂声,她眉尖不由微微蹙起。现在,男孩方才伸手将小猫抓到手里。跟着他的行动幅度加大,又是“咔嚓”一声脆响。
她没有说出口的话,花怜月已经心领神会。这个恶劣娇纵的男孩,恐怕就是李若兰的将来继子。花怜月不由满头黑线,她几近能够预感李若兰今后的热烈人生了。公然,这个外人当作香饽饽的知府填房夫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固然她态度谦逊恭敬,可说出来的话却模糊有着以势压人的味道。如果旁人家的蜜斯,因为保全胡府的颜面,天然会捏着鼻子诚惶诚恐的不敢多言。
就听花怜月持续冷冷的道:“你们家孙少爷身份崇高,就能不将别人家孩子的安危放在眼中吗?他逼着我们家孩子爬树时,你们在那里?他拿毒蛇恐吓我时,你们又在那里?明显是你们渎职在先,现在出事了,兜不住了,就想要拉着我们来垫背。对不起,这个黑锅我们不背!”
锦衣男孩眸中暴露于他年纪相反的阴鸷,他沉声道:“大胆,你是哪家女子,竟然敢为了一只畜牲威胁本少爷!”
花怜月手指微一用力,那只不幸的竹叶青,立即摇着尾巴,吐着蛇信,收回“嘶嘶”的哀鸣。
见面前世人乱作一团,花怜月拉住李幼慧回身就想走。
花怜月吓了一跳,忙后退一步,警戒的道:“谁是你家大姑奶奶!奉告你们,乱认亲戚也没用。说了这个黑锅我们不背!”
另一个看着年纪大些,穿戴莲青色斜襟小袄的丫环,忙上前对着花怜月屈膝行了一礼,道:“蜜斯休怪,是我们失礼了。这位是我们大姑奶奶的远亲长孙,严玉书小少爷。”
花怜月大惊,忙丢了手中的竹叶青伸手去捞。那只饱吃惊吓的小奶猫方才触及水面,就被她闪电般的捞了出来。
进到这院子的刹时,凭着她灵敏的听力,已经发觉到了隐在暗处的这些人。只是,她不明白,明显有人在,为何还会听任这恶劣娇纵的男孩如此欺辱李幼慧。
男孩一看就是奸刁惯了的,就见他撩起锦衣下摆系在腰间,又脱去鞋袜,光着大脚丫,来到了这棵粗大的梧桐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