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霍连诀,坐在一旁只是端着茶碗品茶,要不就细心打量上面的粉彩,仿佛能从那只精美的青花茶盏上看出宝贝来。
不说还好,越说严老夫人就越感受如同吞了只苍蝇般难受,她终究发觉本身这段时候是被方家这两个女人的伪善面具给蒙蔽了双目。
不想与方氏多做胶葛,严老夫人干脆站起家,丢下一句:“我去看看清平郡主来了没有......”就仓促而去。只留下算盘落空的方氏与方雅暗中咬牙切齿。
她气急废弛的重新上拔下一只素银梅花簪狠狠往小丫环嘴角扎去,边扎边厉声喝骂道:“我让你看不起我,我让你欺负我,我让你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
严老夫人顺势重新上取下一只双凤衔珠金翅步摇,亲手为她簪在素净的发髻间,笑道:“雅儿,这只发簪还是老身当年的陪嫁,如果不嫌老旧,就拿去戴吧!”
严玉书见祖母仿佛动了真怒,一时候倒是不敢再混闹,只得老诚恳实跟着老妈妈走了。不过他在临走前,还不忘冲着花怜月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方雅的笑容早就僵在了唇边,她扶着凤簪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方氏“噗嗤”一笑,凑趣般的道:“大姐,雅儿这孩子对您可真是细心妥当,让我这个做姑母的都瞧着眼热!”
方雅低眉扎眼的上前,用手背略碰了碰严老夫人的茶碗侧壁,然后极恭敬的道:“夫人,这茶已经凉了,喝了只怕会胃疼,我去重新换一盏热的吧!”
严老夫人嘴角勾了勾,暴露一个调侃的笑容,可惜方氏与方雅都没有看出来。
严老夫人轻咳一声,伸手握住了方雅的手。方雅的手温润柔嫩,可惜指腹间因为劳作而留下的薄茧,并未完整褪去。
方雅喜滋滋的扶了扶头上冰冷却高贵的凤簪,想要向严老夫人伸谢。就听严老夫人又持续说道:“这只簪子就当是报答你这段日子,经心尽意照顾老身及玉书的情意。只是老身不能这么无私,让你一个云英未嫁的女人老是往清辉堂跑。今后你照顾好你的姑母就行,不要再过来了。毕竟你姑母还要给你找婆家呢!如果让你将来的婆家觉得胡家把你当作丫环使唤,可就不好了!”
方雅有些惊诧,随即心头又是一喜。哪有女人家不爱珠宝金饰的,只是她身无分文的来到姑母家,身上的一针一线皆是胡府所出。即使姑母心疼她,也给了几件成色不错的金饰,却都比不上这只双凤衔珠金翅发簪贵重。
严玉书走了,李家兄妹,花怜月,霍连诀也跟着起家告别。
方雅阴沉着脸回到内室,她一脚踢倒了一只黄花梨海棠形圆杌,伸手拔下头上那只压得她头疼的凤簪狠狠扔了出去。
方氏这个时候却出声伶仃留下了霍连诀,扣问那日偷闯胡府库房,盗取了无数珍稀药材的匪人是否抓到。在得知临时没有抓到人后,心中不快的她话里话外,对霍连诀好一顿非难后,才肯放他分开!
严老夫人是为了严玉书今后在府里的职位不受摆荡,方氏是为了自家侄女能有个好归宿,方雅是为了今后的繁华繁华,而花怜月则是为了帮李若兰撤除今后内宅的最大隐患。
方氏仓促而来,正都雅见了这一幕,不由头疼的怒骂道:“死丫头,又发甚么疯?”
小丫环有些不知所措,刚怯生生的唤了一声:“表女人!”就被她重重甩了一巴掌到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