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萍儿无法的道:“娘,无凭无据,你凭甚么说是人家杀了大哥!”
“死妮子!就算死了,天儿也是你大哥。你如何能说这么没知己的话!”周老太边哭边不断的谩骂着,声音尖厉刺人耳膜。不管儿子再违逆不孝,人一死立即烟消云散,做母亲的也只情愿记得之前那些夸姣回想。
火塘上还支着三角架,上面勾着一个被烧得乌黑,瘪了一大块的铜水壶。花怜月顺手从一旁抓了一把只剩半截的葵扇,对着火塘里那点仅剩的火星用力扇着。不一会,橘色的火苗就腾空而起,开端炙舔乌黑的壶底。
“官爷!官爷!”周老太浑浊的眼睛顿时一亮,她一把推开周萍儿,凄厉的喊道:“官爷,你可要给我的天儿伸冤呀!杀人凶手就在劈面那屋,他们跑不了。官爷们快去抓他们,快去抓他们......”
“快别胡说,胡乱攀咬是要吃官司的。”周老夫急得去捂周老太的嘴,冷不防被她狠狠在掌心咬了一口,顿时疼的浑身一颤抖。
花怜月很快在屋后找到了周萍儿,她正在往火塘里填干柴。火塘里满是烧过的红色炭灰,模糊能够瞥见这些炭灰中掩着几点红色的火星子。只需往里填上干柴,再用力吹一吹,火苗就会重新燃烧起来。
“娘......”周萍儿无法的叫着,周老夫也急的直顿脚。
霍连诀,花怜月等人出去时,恰都雅见炕上的周老太,就像是野狗般扭曲着,撒泼打滚抓着周萍儿的头发厉声尖骂。周萍儿双目垂泪,冷静忍耐着她的撕扯谩骂。
花怜月一愣,挠挠脑袋,迷惑的道:“另有这事?我如何不记得了!”
花怜月忙道:“小事罢了,不消谢!”
“小贱人,你竟然敢向着外人说话。”周老太一把推开了她,颤颤巍巍的从土炕上爬起来,恨恨的道:“你不说,我本身去找县太爷伸冤去!”
“你,你这死妮子,是不是又到劈面去献殷勤了?”周老太俄然从被窝里撑起家子,她本来就干枯如鬼,加上那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就像是从天国里爬出的幽灵。她浑浊的眸子里放出一股凶光,干瘪的嘴角因为长时候的谩骂而积满白沫。
“你们这是做甚么?”周老夫见状不由大惊。周萍儿忙扑上去,将食指放在周老太的鼻下摸索,在感遭到温热的呼吸后,才松了一口气。
周老夫忙推了她一把,道:“死妮子,傻楞着做甚么?还不去烧点热水,再弄些炭火来暖暖。”
“这么冷的天,如何把炭火给熄了?转头冻病了,还得花银子看大夫!”周萍儿一边抱怨,一边端起炕边冰冷的炭盆。
“我不是说这个!”周萍儿淡淡的道:“当日若不是你恩赐给我银子,我爹只怕早就死了。我一向心存感激,想要对你说声感谢,没想到明天赋有这个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