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永安脸有些涨红,他梗着脖子道:“就算是棋子,我也想要弄个明白.......”
刘晖面无神采的道:“你来做甚么?如果想看笑话,现在笑够了能够顿时分开。”
不过想想此行是有事相求,他还是轻咳一声,率先突破了沉寂:“还没有感谢你,若不是你事前发觉了那些强盗的诡计,只怕我就要迷含混糊的犯下弑父这等十恶不赦的大罪。”
纪煊嘴角抽了抽,痛心疾首的道:“凤四,放着好好的大门你不走,恰好要破窗而入,难怪那窗户褴褛的连风都挡不住。你好歹是贤王的侍卫头领,为何行事如此鬼祟。”
纪煊一皱眉,没好气的道:“你那些风花雪月,我没兴趣也不想掺杂。现在我要跟你说的是北冥之事。”
花怜月当真的凝睇着他,一字一句的道:“如有来世,永不相见!这八个字,我可一向铭记在心。”
半响后,纪煊才阴沉着脸将大氅披好,渐渐踱出了院子,出了将军府。
凤四周无神采的道:“卑职一贯只遵守王爷的号令行事!”
花怜月悄悄一笑,道:“提及来,当时我也是镖队的一名镖师,该为镖队出一份力的,用不着少镖头特地前来伸谢。”
床榻之上倒是枕头被褥皆齐备,可瞧那被褥轻飘飘的模样,恐怕盖在身上与不盖也没多大辨别。最可气的是偌大的房间里竟然连个火盆都没有,难怪屋子里的气温比室外还要阴冷几分。
纪煊只得在床榻的另一头坐下,没好气的道:“你倒是沉得住气!”
花怜月盈盈一福,略带调侃的道:“见过贤王殿下!”跟在她身后的蒙面女犯也仓猝跪下施礼。
花怜月抱着暖和的手炉,披着洁白厚密的羊皮袄子,与丁永安并肩走在铺满青砖的小道上。临时充当丫环的蒙面女犯,如幽灵般悄悄的跟在他们身后。俩人一起都是冷静无语,氛围显得有些难堪。
花怜月冷冷的打断了他:“既然甚么都晓得,就不要胡想着你能窜改甚么!毕竟对钟灵秀来讲,你只是她手中可供操纵的棋子罢了,现在就算落败了,想必她也不会想要见你。”
终究,一个兵士身子动了动,有了反应。他回身抱拳对纪煊行了一礼,不卑不亢的道:“我们将军早有交代,府门随时翻开着,王爷如果想走,我们绝对不会禁止。”言下之意就是,你别真把本身当高朋,想走我们还求之不得。
“我却不这么以为!”刘晖懒洋洋的道:“并不是只要大夏王会做渔翁,我们东秦一样能够......”
隔着破了几个角摇摇欲坠的残旧窗棂,与略显蕉萃的刘晖无声对望着。半响后,他俄然翘起嘴角,讽刺道:“没想到堂堂贤王,也有被如此萧瑟的时候。”
冷风乍起,另一间客居小院里,万物残落。满地枯草在北风颤栗,只要院角一株老腊梅上结上了星星点点的花苞儿。
“有密探来报,北冥二皇子羽广已经向大夏的长公主乌洛蓝提亲了。”纪煊说到这里,停了停,瞅了仍然闭目养神的刘晖一眼。
纪煊甩动手中的金丝马鞭,大步而来。他乌发玉冠,肩头披着乌黑的狐肷褶子大氅,内里翠蓝色暗藤纹锦袍若隐若现。腰间坠着几块晶莹剔透的美玉,脚上是镶金丝的玄色牛皮长靴,固然面貌平常却贵气逼人。
花怜月本来温暖的笑容,顿时变得有些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