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煊如有所思的点点头,见刘晖急仓促的又想走,他忙追出几步,道:“北冥太子还在等动静,你何不修书一封......”
纪煊一皱眉,没好气的道:“你那些风花雪月,我没兴趣也不想掺杂。现在我要跟你说的是北冥之事。”
没想到本来神采阴沉的刘晖,先是一愣,随即暴露几分忧色来。就听他略带奉迎的对花怜月道:“这里是尔纳古镇,钟灵秀犯了事,天然由柳将军酌情措置。我虽是王爷,却不好插手处所碎务,是你多心了!”花怜月抿了抿唇,没有出声。
花怜月本来温暖的笑容,顿时变得有些冷酷。
不过想想此行是有事相求,他还是轻咳一声,率先突破了沉寂:“还没有感谢你,若不是你事前发觉了那些强盗的诡计,只怕我就要迷含混糊的犯下弑父这等十恶不赦的大罪。”
丁永安闻言心中一喜,忙抬眼去看刘晖。
刘晖把头往软枕上一仰,闭上双眸,道:“嗯,说来听听,这些天他们又出甚么幺蛾子了?”
“他们情愿狗咬狗,我有甚么沉不住气的!”刘晖往床榻处走了几步,又顿住,他回过甚来,眸光晶亮的高低打量了纪煊几眼。
刘晖瞳孔猛地一缩,他俄然疾步上前,一把抱住毫无防备的花怜月猛地将身子一转。一柄短剑携着凌厉的寒光狠狠刺进他的后背,蒙面女犯如被火灼般,缓慢的松开了紧握着剑柄的手。
花怜月盈盈一福,略带调侃的道:“见过贤王殿下!”跟在她身后的蒙面女犯也仓猝跪下施礼。
丁永安本来传闻劈面而来的俊美女人是钟灵秀的心上人,立即涌上激烈的妒意。却千万没想到花怜月会对这名男人施礼,并口口声宣称呼他为贤王殿下。
“你如何晓得她对我没有动过心......”丁永安不平气的小声嘟囔着,
“不消叫喊了!”屋子里传出刘晖懒洋洋的声音:“只是白搭力量罢了!”
一口带着乌色的血液,从他的嘴里喷出,染红了地上了青砖。
纪煊恨恨的一顿脚,无法的回了屋子。就见刘晖躺着的姿式一点都没有变,睁大眼睛,望着头顶的帷帐,仿佛在想甚么东西想得入迷。
刘晖展开双眸,眸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淡淡的道:“大夏王公然野心勃勃,他这是明面上与北冥缔盟,与我们东秦对抗。实际上是想要借此机遇,减弱北冥的国力,让他能够一口将其淹没。好一招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凤四周无神采的道:“卑职一贯只遵守王爷的号令行事!”
丁永安一向在偷窥她的神采,见状忙道:“我晓得她是策划了全部打算的主谋之一,也是她操纵那些毒菇,另有箫声,暗中节制了我的心神......”
半响后,纪煊才阴沉着脸将大氅披好,渐渐踱出了院子,出了将军府。
花怜月站直了身子,鼻子里悄悄一哼,道:“贤王殿下行色仓促,莫非也与丁少镖头一样,想要为钟灵秀蜜斯讨情?对哟!她的父亲毕竟指导过你为官之道,也勉强能称一声恩师。你如果想要救她,尽管用你的王爷身份,下一道赦免文书,想来大哥他也是不得不从的。”
兵士们仍然笔挺的站立着,没人出声,也没人转头。
花怜月冷冷的打断了他:“既然甚么都晓得,就不要胡想着你能窜改甚么!毕竟对钟灵秀来讲,你只是她手中可供操纵的棋子罢了,现在就算落败了,想必她也不会想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