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别枝满身一紧,刚才帮衬着听秦少白几人发言竟忘了这个房间内另有一具尸身,就那么直挺挺的坐在她身后呢……
“提及来应当是我该感激旬阳公子呢,若非你……”
阿箬的遗物为何要给她?
闻言江别枝往中间挪了挪将她与秦少白之间的间隔拉开,忽而正色道。
“难不成,护送江女人便能报仇了,还是说实在秦公子就是凶手?”
“好。”
蛇鹫听着咳嗽声也反应过来立即就炸了,心中那团火一早晨都没消掉。
秦少白笑得胜券在握,公然下一刻便闻声旬阳暖和的嗓音说道。
江别枝笑着又推给她,“秦少白坑旬阳的你如何当真了,我和他一起回锦州不会有事的,阿箬很驰念南疆,你带她归去吧。“
蛇鹫已经闻声了他们所说,站在不远处神采变幻莫名。
白月却刚强的又推给她,“秦公子不靠谱。”
江别枝看向秦少白,秦少白无所谓的耸耸肩。
“江女人,错了就是错了,你不必帮君子寨说话,他日如有效获得旬某之地,江女人开口便是,寨中事尚未处理,旬某先告别了。”
秦少白眼角一跳,他这是被调戏了?
江别枝见他三句不离君子寨,也不好再多说甚么,脸上漾开笑容朝着他的背影大声道。
“旬阳,感谢你。”
刚调戏完人的江别枝胸膛里不循分的东西砰砰直跳,红着脸挪到白月身边,从怀里取出包裹的素巾递给她。
……另有一具尸身。
“尸身还在。”
“不说法?那就这么说吧,你们报不了刀疤的仇。”
“不谢我?”
秦少白笑着瞥他一眼,“乖侄子我没要你护送啊。”
旬阳一声嘲笑,是够仁慈的,一个门派说灭就灭了。
“你先留着,我送你回锦州。”
“唉,如何了?”
直到被“护送“到山下江别枝才反应过来,本来这就是“护送赔罪“啊,从哪绑的人就护送到哪去,一时竟有些哭笑不得。
“白月,你回南疆吧,偶然候便来大岚找我,我住在江城。”
那就一起咯。
白月去不去锦州他无所谓,只要把蛇鹫与旬阳拉去锦州便好了。
“要给他下药?”
一时也顾不得和秦少白争辩,一个箭步跑了出去。
秦少白一边默泪一边搞不明白如何就扯上他了,他如何就不靠谱了?要不是江别枝半夜偷溜能被那伙山匪绑吗?
白月死死的盯着江别枝手上那颗珠子,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秦少白嘴角的笑容尚未扩大便僵在脸上。
白月将包裹着铃铛的素巾支出怀中,又将那珠子递给江别枝。
这就赶人了?
江别枝将那素巾放到白月手上,责怪的看她一眼。
秦少白看着那笑心中俄然就不舒坦了,垂首看向江别枝。
“谁是你侄子?!”
“唉,别歪曲我,我此人最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