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在一声感喟以后,他迈步出了营帐,来到营帐旁的那一片花囿前。
“是,师父。”公玉飒容躬身领命。
独笑穹狠狠地瞪了公玉飒容一眼,怒声道:“你觉得北境军的帅府是随便闯的吗?!一个不谨慎落入了对方的圈套,纵是你有当年人间第一妙手凌天的技艺,也难保能够满身而退!”
独笑穹神采沉郁隧道:“即便是我在这里,他也一定肯听我的。方才他执意要派人去刺杀阿谁宋行野,想来又是个有去无回的结局!”
公玉飒容不由急道:“他已派过四批人了,没有一次到手,既然明知对方严阵以待,他为何还要让本身的部下不竭地去送命?!”
“他这是在跟我较量!当初他提出刺杀打算时,我便果断反对,更回绝派你和教中的弟子去充当刺客。而这位四皇子又一贯刚愎自用,当然毫不肯向我认输。”
“中间不感觉本身的这个要求有些能人所难吗?”
“与教主二十万雄师压境欲强夺大裕的国土比起来,鄙人的礼数已算是全面很多吧?”
帐外接连传来两下“扑通”之声,随后一个清越的声音道:“全部虎帐当中只要这顶军帐内还亮着灯,我想能在这个时候还挑灯夜读的北戎人,怕是只要独教主了,倒是公然没有让我猜错!不知独教主正在读的是哪一部兵法?”
“阿谁会使拜别箭的人――,你们如果赶上了,奉告他我想见一见他,不过要尽量制止与其脱手,更不成伤别性命!”
独笑穹微微一笑,“中间深夜来访,不会是为了要与我会商兵法战策吧?”
津门关外戎军大营的一座军帐以内,独笑穹将刚看完的密函放在灯前烧了,随后回身对肃立一旁的公玉飒容道:“明日你便潜入关内,南下去与你的兄长汇合,并在暗中助他查出阿谁会使拜别箭之人的来源。”
“拜别箭!”独笑穹万分骇怪地叫出声来。
看到一贯行事果断的师父脸上竟然闪过一丝奇特的踌躇之色,公玉飒容心中不由暗自嘀咕,师父这是如何了?
公玉飒容顿时被训得垂下了头去,却还是忍不住低声劝道:“但是宇文罡此人气度狭小,又睚眦必报,师父您本日获咎了他,今后不免不会遭到他的抨击。”
一阵夜风吹动了帐帘,他渐渐地放下了手里的书,双目中精光一闪,沉声问道:“不知是何方高人驾临?”
“好!”独笑穹重重地拍了拍公玉飒容的肩,“你先下去安息吧,明日也好早些上路。”
“完成此项任务以后,你二人须尽早赶回新京,为师另有一件极其首要的事情要交给你们去办。”
帐外那人倒是调侃地笑道:“教主的二十万雄师窝在津门关外已达数月之久,倒是连大裕国土的边儿都没能沾上半点儿,竟然还美意义站在这里说甚么‘囊中之物’如许的笑话!看来比起这厚颜无耻的工夫,鄙人确是要对教主道一句‘甘拜下风’了。不过呢,如果比起抢东西的本领,鄙人倒是毫不会输给教主的。”
独笑穹的双目一暗,沉声道:“寒冬将至,将士思归,且军中粮草完善,已支撑不了月余,而这座从一开端便横在我们面前的津门关,却仍然存在。为师虽不肯承认,但兵败撤兵,已是迟早之事。”
公玉飒容虽是心中有疑问,但他非常清楚师父的脾气,如果不想让他晓得的事,问了也是白问,并且很能够还会多挨一顿怒斥。以是他只是偷看了一眼师父,见他神采郁郁,便不敢多言,悄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