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星明睿忍不住笑道:“七叔本性爽快,做事亦雷厉流行,昔日在疆场上便被人称为‘烈火将军’。我记得当年父王就经常叫你浩星烈火,有一次我也跟着叫了一声,你就把我的屁股打肿了,还板着脸警告我不准奉告父王,不然的话,你就把母妃给我做的蜜饯全数吃掉,一块也不给我留。而母妃更是经常叮咛我,不要老是跟你抢吃的,说是怕你生起气来,会真的起火……”
萧天绝闻言怔了怔,道:“看来之前你所说的确是实话,玉儿并没有将统统的事情都讲于你听,想是那孩子还想在你的面前,给我这个当师父的多留些颜面。”
浩星明睿不由委曲隧道:“七叔您觉得本身的侄儿便是个喜好密查别人隐蔽的功德之徒吗?当初我并未对玉儿多加诘问,只因当时以为此事无关紧急。但是现在为了尽快救出玉儿,我不得不去乞助于一名与雪幽幽干系密切之人,是以我需先体味您与雪幽幽树敌的根由,也能多些掌控去压服那人,助我救出玉儿。”
本来,我让雪幽幽混入军中这件事做得还算隐密,很长一段时候都没有被身为北境军主帅的六哥发觉。不料在而后一场与北戎的苦战当中,一贯身先士卒的六哥力战敌方数员大将,竟不慎被一枝不知从那边飞来的暗箭射中了背部,情势危殆。我见状后冒死上前驰援,却因相距甚远,又被敌方兵将困住,一时难以脱身。幸亏此时一向扮作兵士藏于军中的雪幽幽,俄然杀上前去,挥剑连斩两员敌方大将,方才解了六哥之危。
“我当然另有挑选!我本能够挑选与六哥一起死在乱箭之下――,”萧天绝的声音沙哑起来,“但是我竟然没有做到!那一日的景象,至今还经常在我的梦中呈现――那一刻,箭已上弦的禁军,皆将目光盯在我那只高高举起的右手之上;雪幽幽,被她的父亲制住了穴道,只能用眼睛死死地瞪着我;而我,却恰好将目光转向了六哥……成果,六哥他竟俄然对着我笑了!――时至本日,我也不晓得,当时本身的身上究竟产生了甚么事情!只记得等我复苏过来之时,六哥已经浑身浴血地倒在我的脚下……”
当时我还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并且一贯性急如火,早就生了一肚子的气,言语间不免语气重了些,诘问她为何如此待我。而雪幽幽比我还小了两岁,常日也是刁蛮率性惯了,开口就指责我向父皇告了六哥和她的状,并且言辞狠恶,涓滴不给我辩白的机遇。
听到浩星明睿提起那些长远的旧事,萧天绝的眼中不觉暴露了回想之色,脸上也多了一抹略带感慨的温和笑意。
听了她这番言语,我当真是又恼又妒,一时候落空了明智,竟然一股脑儿地将这统统都认了下来――我就是用心让她被罚禁足,我就是要让她和六哥再也见不了面。
“我是先帝的季子,自小便是受尽了父皇与母妃的庇护宠溺,一贯都是放纵率性惯了,从不知天高地厚。而六哥为人驯良宽仁,且极重交谊,比起我阿谁本是一母同胞的皇长兄,还要待我亲厚些,故而我与六哥的干系也最是密切,比跟其他几位皇子都是要近上很多。也正因如此,当时胆小包天的我,才敢冒着惹六哥活力的风险,公开违犯军规,让雪幽幽混入出征的步队当中,随我一起至永州,声援六哥的北境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