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宋行野率领援北军离京以后,津门关方面初次传回的捷报,更是大裕国人期盼了长达数月之久的好动静。
方一退席,浩星明睿便从袖中拿出了那幅画,递向冷衣清道:“这幅《柳塘春》是花凤山托我带给冷大人的,说是作为新园建成的贺礼。”
“哦?花夫人竟然也是徽州人!看来这景阳城虽是不大,冷某的同亲之人倒是很多。只不知这位花夫人是徽州那里人?与王爷您的那位徽州故交但是旧识?”冷衣清面上虽带着笑,可话中却模糊暴露了一丝讽刺之意,显是以为对方所编的谎话过于低劣好笑。
回到阁房换下了朝服,看时候也差未几了,他拿了那幅筹办好的画,便坐上马车直奔冷衣清的丞相府邸。
天降隆恩,受宠若惊的订婚王忙不迭地跪倒谢恩,并自称惶恐,不敢私行居功,此次真正的功臣应是靖弘远将军宋行野及其麾下众将士,同时,枢密院与兵部也功不成没,还请皇上一并封赏。
“确是如此啊!看来这位花神医对徽州也是非常熟谙了。”冷衣清看向浩星明睿,目光中多少带着些看望的味道。
一边说着,他一边将那副画在手中渐渐地展开来细看。岂知一看之下,他的眼中顿时暴露一种再也没法粉饰的震惊之色!
只是皇上本日这般封赏这位假王爷,实是过于分歧平常,莫非这假王爷竟真是皇上的人?还是皇上自发得他必然是本身的人?看这位王爷的神采,仿佛他也没有推测皇上会俄然委以如此重担,这内里看来还是大有文章。
这听似轻描淡写的一番话,竟如同一只重锤狠狠地击在了冷衣清的心上!只见这位一贯平静矜持的左相大人完整地傻在了那边,好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浩星明睿对劲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
“选好了,选好了,小的已亲身验看过了,恰是花神医的那幅《柳塘春》。”
浩星明睿点头道:“这幅画倒是与这徽园极其符合,看来花凤山还是用了一番心机的。”
冷衣清接过了画,口中客气道:“花神医实是太客气了!说来这园子本是花神医的一番心血,冷某这厢还未及向他表达谢意,他却先送来了贺礼,实是令冷某忸捏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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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中是一名素衣女子立于池畔的柳林当中,在她左手的臂腕处挎着一只柳条编成的新月儿状的精美小篮,而她的右手副本身边的柳枝上摘下一片翠绿的柳叶。在间隔这片柳林不远处,模糊可见一座朴实的青灰色院落,低矮的篱笆边种了一丛丛极是罕见的兰草,而庭前那几根疏落的修竹,更是为这高雅的地点增加了几分清幽之色。
浩星明睿不由笑道:“花凤山对徽州天然是极其熟谙了,皆因他的夫人便是徽州人啊!”
浩星明睿倒是对冷衣清这类古怪的态度浑然未觉,还是极其当真地点头道:“冷大人想是那里弄错了!这位花夫人便是我曾对你提起的那位徽州故交啊!至于她详细是徽州那里的人,我倒是未曾详问过。不过据我猜想,方才那幅画中所画的处所,应当就是花夫人的故居了。”
遗憾的是,不管他这位王爷的一番话是恭维也好,还是妒忌也罢,归正都算是白说了,因为冷衣清是一个字也没有听出来!现在他的目光仍紧紧地盯在那幅画上,脸上的神采倒是阴晴变幻,莫测难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