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一不痛快,人不由就想喝酒。
一大早,圣旨颁下,济王德行有失,交友江湖邪人,着令其本日离京,圈禁于封地济州,无诏不得返京。
赵展将他往中间一扒拉,独自向青萝女人的居处青芳斋走去。
此为太子遇袭事件的第一名受害者。
青萝女人娇媚地一笑,“公子如果情愿留下来,青萝自是求之不得。只不过如此一来,左相大人怕是更觉丢脸,会不会就此便真的不让公子你归去了?”
而现在青萝女人倒是停止了弹奏,将琵琶放在一旁,起家来到赵展面前,盈盈施了一礼,略带些娇嗔隧道:“青萝见过大统领。大统领要来,怎未提早知会青萝一声呢?”
“只是如此一来,会不会影响了女人这里的买卖?方才那位赵大统领仿佛已是有些不满了!”寒冰此时才想到要问人家这个题目,却又让青萝女人如何开口回绝?
寒冰倒是咧嘴苦笑了一下,“我若真是女子,便不会被人赶了出来,还要到女人你这里来混吃混喝了!”
青萝女人缓缓地在寒冰身边坐了下来,一双美目在他那张过分俊美的脸上流连了半晌,忍不住轻声感喟了一句,道:“你如果女子,便连我都要妒忌你了!”
“这――,这位寒冰公子但是左相大人的――”那位接引看到赵展更加黑沉的神采,便不敢再多说下去了。
寒冰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举杯哈哈一笑,道:“青萝女人实是太客气了!赵展阿谁莽夫无礼,女人又何必代他受过?寒冰在此敬女人一杯!”
“寒冰?阿谁伶人?!”赵展语带不屑地哼了一声。
说完,她便将杯中的酒一口饮下。
青萝女人的这番话虽说的委宛,但也清楚地表白了回绝之意。
青萝女人见了,心中本来那少量的难堪也在瞬息间烟消云散,只觉此后若能整天对着这张令人百看不厌的俊颜,确也是一件赏心乐事。
青萝女人的眼睛眨了眨,笑着点头道:“那位左相夫人实是有些过分霸道!便是内心容不下你,也不至于公开将你赶出府来,这岂不是令左相大人摆布难堪?”
“公子不必多虑!远芳阁乃是开门迎客之所,对待来此消遣的客人,本就是一视同仁,唯有先来后到,并无高低之分。青萝既然与公子有约,其他来找青萝的客人便不会再欢迎了。那些经常光顾的客人们皆是文人雅士,自会谅解一二。”
实在相对于赵展的不对而言,这类奖惩已算是极轻的了。这也是有郑公公在皇上面前为他求恳脱罪,不然的话,降职查办也不过就是皇上的一句话罢了。
“这倒也是个主张!”青萝女人不由笑了笑,只觉这位左相公子果然是率性得紧,难怪惹得那位左相大人如此头疼。
见赵展识相地分开了,青萝女人不由抿嘴一笑,回身来到寒冰所坐的桌前,端起一杯酒来,对寒冰含笑道:“抱愧扰了公子听曲的雅兴!赵大统领为人豪放,对奴家也颇多关照,他方才如有何失礼之处,还请公子不要见怪,青萝在此代他向公子赔罪了!”
眼看天气渐晚,赵展终究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决定去远芳阁找本身的红颜知己青萝女人,也好让才子的似水柔情安抚一下他这浑身的伤痛,排解一下他这一腔的怨气。
并且卖力杖刑的内监都很清楚赵展与郑公公的干系,动手不敢太重,只不过是些轻微的皮外伤罢了。但二十杖打下去,还是让这位一贯养尊处优的大统领在床上趴了大半日。